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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燈火闌珊。
但見懷中少女:冰肌藏玉骨,衫領露凝脂。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柳腰不盈一握,娉婷嫋娜恰似月下芙蓉。
劉永安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拳狀放在了腿邊,不急不緩地朝臥牛湖而去。
月色下遠山茫茫,近樹婆娑,跟白天自是大為不同,讓王菁不由多看了幾眼。
“好好坐著,別動。”劉永安說道,“小心摔下去。”
你不會扶著我嗎?
鑑於自家哥哥聲音怪怪的,王菁以為他不耐煩跟她一騎,也就沒言聲。
不僅如此,小姑娘還疏離地往前面稍坐了點,以示拉開距離。
劉永安暗暗苦笑。
不知不覺間,花園湖已經到了。此湖地處濠州、明光、五河三地,各處的人來此都比較方便,湖面又廣,最適本地人賞月了。
湖水萬頃,在月光下閃著粼粼光波,湖上人聲喧囂,笑語盈盈。
湖邊也有那做生意的小販,攤擺得比興隆街上還全。更有聚在岸邊的遊人,圍坐在露天的桌子旁吃酒賞月。
或許是因為不久前才發生過地震的原因,大家對於這個中秋更加看重,遊湖的人比往年多了數倍。
劉永安吩咐人將遊艇泊在湖邊,就和王菁一起坐在茶寮喝茶,偶有他的同窗過來打招呼。
也有人邀他們一起去山中的亭子裡賞月。
劉永安拒絕了,“我們還有朋友沒到,還在等人。”
等那同窗走了,王菁笑嘻嘻地湊過去,悄聲道:“哥哥,你說話時為什麼拳頭攥起來?”
劉永安沒做聲。
卻聽王菁繼續道:“有些人喜歡大冬天拿把扇子,有些人喜歡握著檀珠,還不都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他的緊張。”
小姑娘吐氣如蘭,讓他不由心裡一陣激盪,但說出的話卻有些……太過份。他怎麼可能會緊張!
可是想到猜謎時那虎視眈眈的男人,劉永安很快的隱去了所有的情緒。
他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能更好的保護她。
她靠他那般近,他感覺壓在手臂上那鼓鼓囊囊的****,似乎又圓潤了不少,“誰剛剛還說已經是大姑娘了?坐好,好多人呢。”他不自在地板臉說道。
王菁不明所以地坐下來,啜了口茶。
好在劉永輝他們很快就過來了。
哪想一說要坐遊艇,劉嫣然和紅英都說暈船,唯有跟趙嫣然一起來的那位姑娘沒做聲。
“這是我姨母家的表妹柳芳,跟我同年出生,生日比菁妹妹早一些。”
王菁上前跟她正式見禮,口稱“姐姐”,心中卻想著只怕是她繼母的外甥女,不然不該等到現在才介紹。
不過,不管這姑娘品性如何,她畢竟是趙嫣然帶過來的,就算只為顧著趙嫣然的臉面,王菁也應該請她去遊湖。
柳芳挑釁地看了趙嫣然一眼,笑道:“表姐不去,我要留下來陪表姐。”
王菁怕她對趙嫣然使壞影響大家的心情,少不得笑道:“嫣然姐姐有紅英妹妹陪了,還請柳姐姐跟我一道才好,免得湖上黑漆漆的,怪怕人的。”
柳芳也應了。
劉永輝不由感激地望了王菁一眼。
紅英和趙嫣然都在岸上,他自是不會去遊湖。
如此,下游艇的人就只剩下王菁和柳芳了,另外就是王菁的兩個丫鬟和劉永安。
湖上風大,劉永安也不跟姑娘們客氣,先跳了上去。
然後是紫鳶,她先上去卻是怕王菁下船的時候不夠穩當,好扶著。
王菁請柳芳先行。
柳芳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紫鳶伸手去扶她,她卻把手朝劉永安遞了過去。
劉永安像沒看到一般,將手背到了後面。
柳芳倒也不覺得尷尬,旁若無人地跳下了船。
紫鳶和杜鵑都露出了嫌惡的樣子,不過在夜色的掩蓋下,柳芳並沒有看到。估計就是看到了,她也不會在意。
船在水裡行了起來,柳芳趁機朝劉永安懷裡倒了過去。
紫鳶一把將她扯了過去,“姑娘小心點,別掉到湖裡了。”
王菁暗暗皺眉,這姑娘也太不尊重了,難怪先前趙嫣然不介紹她,這會兒把她弄到船上來,還不知要出什麼事。又不能這時候把人給趕下去,只能給兩個丫鬟使眼色,讓她們多注意些。
杜鵑和紫鳶倒是被這位柳姑娘弄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