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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安夫婦來汴梁已經有五日之久,卻根本沒見到宋王韓嶺,倒是鄭丞相給他們安排了豪華的住所,並邀請劉永安參加三日後的宮宴。
汴梁雖不如集慶富庶,但宋王的宮殿依舊金碧輝煌,到處金磚鋪地,玉瓦篷頂,來往的宮人皆是珠翠環繞,穿著綾羅綢緞,食著山珍海味。
當日來朝賀的人著實不少,鄭丞相甚至安排了一場香豔的歌舞。
酒酣耳熱之際,更有不少人摟著歌伎開始動手動腳。
那些起義軍的首領,有些本就是強盜出身,滿臉橫肉,一身肥膘,如今摟著個歌伎,有酒色為媒,場面越來越不堪。有些急色之輩,當場就掀了歌伎的裙子,扯下褲子,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再有一干觀眾在旁邊吶喊助威,讓劉永安一瞬間有走錯了地方的感覺,差點嘔吐出來。
那些歌伎顯然是經過精心培訓的,每人都選了特定的目標,像劉永安這樣年輕有為,相貌堂堂的男子,更有四五個姑娘一下子就把他圍住了。
劉永安皺著眉將扒在他身上的人拔開,起身出了大殿,不想外面的花園裡也有同樣的景色。
倒是涼亭裡的石凳上,坐在幾個人,正在議論這件事。
“往日我對你說韓家小兒是盜賊出身,手下盡是些偷雞摸狗、男盜女娼之輩你還不信,如今親眼見到,如何?”
“若是他做了皇帝,只怕還不如韃子,最起碼韃子能征善戰,不知將版圖擴大了多少倍。”
“韃子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還少嗎?”那人看到劉永安過來,聲音不僅沒小,反而大了幾分。
“我們漢人的江山,肯定是要漢人才能做皇上!”另一個說道。
最先說話那人就笑著看了劉永安一眼,“這位想必就是從集慶過的來的劉壯士了。”
劉永安不動聲色地笑了起來,“正是在下,請問各位怎麼稱呼?”
那幾個人聽他這麼問,盯著他看了一眼,才懶洋洋地開了口。
一個說姓陳,一個說姓張。
這介紹其實和沒介紹差不多,劉永安估摸著:這兩位只怕是某路義軍的首領,只要遇上他們的人早知道他們是誰了。
“原來是張將軍和陳將軍,久仰,久仰。”他說道。
餘下還有一人,根本沒正眼看劉永安。
旁邊一人道:“什麼張將軍,這是誠王!”
幾乎就在劉成方的義軍攻陷集慶的時候,這位張志誠攻陷了蘇州,自稱誠王。蘇州和集慶離得那般近,劉永安自然聽過此人的名頭,只是沒想到這般年輕。
此時的誠王也不過三十四五的年紀,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誠王大名,如雷貫耳,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劉永安說道。
張志誠只淡淡地點頭,“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劉永安見他這般,便也失了談話的興致,應了一聲,便往回走。心中卻想著,他們剛才那番話談論韓嶺的話,只怕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過相同的傳言,他從愈四海那兒也聽到過,再加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說句真心話,對這些義軍首領還是比較失望的。
雖然還沒有見到韓嶺,只怕見與不見,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只是沒想到誠王倒自己來了汴梁,估計也是來摸韓嶺的底的。
若這些義軍首領都是這般,就算韃子被趕走,也太平不了,難道他說要和王菁過那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時候,菁菁只是笑了一下,難道她早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等到回了住處,他特意旁敲側擊地問了這件事。
“我今天看到誠王張志誠了呢。”
王菁:“此人如何?”
劉永安:“好像對咱們頗多敵意。”
王菁:“張志誠沒反之前是個鹽商,家裡四兄弟,又處在江浙,只怕這些義軍之中最有錢的人非些人莫屬。他對咱們有敵意也正常,比竟常蘇離蘇州那般近,他肯定會覺得咱們切斷了他的後路。不過,我並不相信他會來汴梁。”
同樣是稱王,誰也不服誰,若真是張志誠,怎麼會以身犯險?
劉永安仔一想,也笑了:“我來之前爹已經說了,現在最主要的是驅除韃子,咱們漢人和漢人之間,最好不要發生爭紛,他好像準備派人去蘇州。”
王菁:“像爹這樣深明大義的人能有幾個呢?”她還沒說完,人已經變得十分嚴肅,“爹準備派誰去?不會又是你吧?”
劉永安道:“不知道,就算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