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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菁才提出辦女學,被她的弟媳齊王妃知道,私下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就她那目不識丁的樣子,也不知道能請個什麼樣的先生回來。”
就算王菁是太子妃又如何?
哪個讀書人會願意教三歲的小女娃?
年輕的必定等待走科舉的路子一朝成名,成為家族支柱。
至於那些一請就來本身學識不高的,就算請了來只怕還會帶累這一群姑娘的名聲。
要知道,她們如今可都是宗室貴女,想借她們的名聲沾光上位的人多了去,就算王菁能把人請來,可以想像人家做父母的也不敢把孩子送過去讓他教。
至於女先生,就更不用想了。
試問哪個女才子敢拋頭露面去書院教人讀書?
不然,出身世家大族的齊王妃也不敢斷言王菁請不到好先生。
哪想隔了三天,王菁就請了一個大名鼎鼎的老先生來了。
這位老生生姓程,據說是前朝太祖手下大將程詡的後人,精通琴棋書畫,至正三年的進士,考了個頭名狀元卻沒有做官,為人十分孤傲,人稱“孤鶴先生”是也。
王菁能請來孤鶴先生做女學生的先生,令整個京城都轟動了起來。
要知道這位可是真孤高,不僅沒入仕,更鮮少有服人的時候。
吳越這一帶不知有多少人想讓兒孫做他的關門弟子都不能夠,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把他請來做先生,教起小女娃來了!
齊王妃聽到這個訊息,氣得只個鼻孔差點冒煙了,下人們倒是很有眼色,沒敢提她前天還笑話太子妃目不識丁的事來。
“王妃要好好養病,萬不可動氣。”奶孃勸慰道。
好容易捱到過了元宵節,她趕緊回了顧家,讓蘇老太太親自出馬,給自家姑娘請了一個婦科聖手過來,人家當時就說了,“病人要少操心,不能動氣,少吃亂七八糟的補品。”
說到補品,奶孃嚇了一跳,趁著出來送人的功夫悄聲問道:“我們姑娘這樣,能吃阿膠嗎?”
那大夫醫術了得,脾氣卻不怎麼好,“沒聽說過虛不受補嗎?再讓你們這麼瞎折騰下去,就是華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奶孃嚇了一跳,忙陪了笑臉,“咱們一定照您的方子來,將王妃調養好。”
她家王妃,之前本只是癸水提前了一些罷了,哪想吃了那阿膠之後,不僅量變得多得嚇人,就是時間也不定了,一個月之中倒有半個月是瀝瀝拉拉不乾淨的時候。再不聽大夫的話怎麼能行!
齊王妃本以為到了三月,她這病早好了,哪想卻一直磨磨磯磯地拖著,令她不勝其煩。
因為之前的話,她又不好意思再找張神醫給自己診斷,只能咬著牙堅稱自己沒病。
但畢竟是親妯娌,每次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時時都要碰到,齊王妃平時又愛打聽些八封,自是從旁人口中知道太子妃多少是懂些醫術的,所以每次看到太子妃那筆眯眯的神情,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嘲諷。
齊王妃素來又掐尖要強,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太子殿下算起來也整整離家一年了,太子妃嫂嫂倒像沒事人一樣。”趁王菁沒在的時候,齊王妃悄悄地和張氏說悄悄話。
張氏:“那麼大一個太子府,還不是她管著,又不像你們還有側妃幫著管事。”
齊王妃自是不敢說她根本就不想要所謂的側妃,只好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娘只怕還不知道吧,外面的人都傳遍了,說太子府中只有一個正妃於理不合,連御史們都天天說太子殿下該納側妃了呢。”
張氏:“這御史不會是吃撐著了吧?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管,真有大事了,比誰躲得都快,偏喜歡抓住一些雞子尿溼柴的事沒完沒了。太子是又不是沒有嫡子,我這個當孃的還沒有意見呢,他們這些外人倒嘰嘰歪歪,沒完沒了。”
都是妯娌,齊王和秦王都納了側妃,偏太子內宅乾乾淨淨,齊王妃怎麼想都不甘心,這會兒正看準了機會,想給太子妃添些堵的,沒想到她自己倒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到了這個時候,齊王妃才明白過來,太子好也罷,不好也罷,總之他是皇后的親兒子;太子妃好也罷,不好也罷,皇后說了她聽著就成,但她自己卻不能說的,假如開口,也不過是讓自己沒臉罷了。
當然,這也怪不得老太太,只怪她自己親疏不分。
齊王妃被皇后娘娘若有所指的話給刺了一下,還得裝做懵懂無知的樣子給皇后陪笑臉,心裡不知有多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