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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骷顱，趙胤舜狠狠一跺腳，高聳的金字塔轟然解體，連著周圍的大地一起內陷坍塌。
但十幾分鍾後，來到一處低調不起眼的公館，看到展露在面前滅絕人性的景象，趙胤舜陷入了沉默。
草率了，我還是高估了世間【惡】的下限……
“君上，怎麼辦？要給他們一個痛快嗎？”
關鍵像她這樣的受害者遠遠不止一個，光這一個房間裡就還有四五個！
“去把戚彤叫過來！”
痛苦揉了揉眉心，趙胤舜還是決定讓專業人士來判斷。
“君上，這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銷燬的資料，記錄了這裡大部分試驗的資料，這女孩應該是為了在目視情況下，觀察人類面對各項外界刺激時，大腦的反應……”
聽著屬下的彙報，趙胤舜怒極反笑，幽暗的眼神直接望向公館深處。
“負責這裡的人有活口嗎？”
“有。”
“帶過來！”
“是。”
沒過一會兒，十幾名身穿白袍的扶桑人被帶到趙胤舜面前。
明明沒有散發任何超凡波動，但面對幽幽凝視自己的白衣少年，所有白袍扶桑人都不寒而慄，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俊美少年，而是一頭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你們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我是……”
人群中一個削瘦斯文的男人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回答。
然而趙胤舜只是看著他滿意點點頭。
頓時，斯文男人誤解了趙胤舜的反應，眼中湧起一陣狂喜。
“大人，我是六階軍醫·森本龍介，負責【洪牙城】的精神病研究工作，我和我的團隊可以為您效力……”
“精神病？”
話音未落，趙胤舜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察覺到少年壓抑的怒氣，森本龍介更加賣力的推銷自己，毫不顧忌的將某些實驗內容講給少年聽。
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模樣，趙胤舜感覺他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妥，彷彿“實驗品”不是會痛會哭的人，而是一隻只小白鼠……
不對，正常醫生對小白鼠都會有惻隱之心，會在實驗的時候儘量減少它們的痛苦，這些人腦海裡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環視十幾個白袍人，趙胤舜沒從他們臉上看到任何愧疚，好像森本龍介說的都是很正常的實驗。
恍惚間，趙胤舜有種自己才不正常的錯覺，直到看到周圍士兵那擇人而噬的噴火眼神，他才放下心來。
“森本龍介，你還記得你所設計的實驗內容嗎？”
“當然，所有的實驗要詳細記載方法、過程和結果。”
以為自己的“能力”打動了少年，森本龍介從一個隱秘的櫃子裡取出一疊資料，興奮給趙胤舜介紹。
“大人，您看，這是所有實驗的目錄，詳細介紹設計思路和方法。”
接過資料隨手一翻，趙胤舜只覺得血壓上湧，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但凡還有一絲人性，都設計不出來這麼滅絕人性的玩意！
“君上，您找我？”
“怎麼拖拖拉拉的？”
頭一次，趙胤舜對戚彤表達了不滿。
“救治受傷戰士耽誤了一點時間，還請君上恕罪。”
“嗯。”
點點頭，趙胤舜將手裡的目錄交給戚彤，然後指著一群白袍親切笑道。
“把這些實驗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過一遍，沒體驗完之前一個都不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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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