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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可愛了!
二海看著小娃娃肉嘟嘟的小手,蓬鬆柔軟的小發卷,心裡又甜又軟,下意識地就想去抱抱她。
可一動才發現,他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馬上就要死了。身上火燒一樣的熱,隨時都會失去意識,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如果死後能脫離身體,擺脫父母的虐待,跟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娃娃在一起,他真的盼望能快點死。
可能是他臉上的笑容太安然舒展了,也一直沒有動作,小娃娃的手指縫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把手拿了下來。
卻並不再看他了,小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接著玩兒她手裡的娃娃。
二海從小到大隨時都要防備著母親突然的虐打,非常擅長觀察人的情緒,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小娃娃不是怕他,她只是不想讓他關注她而已。
她自己玩兒得很自在,沒有一點到了陌生環境的拘謹和恐懼,甚至還帶了一點底氣十足的漫不經心。
這種神色二海在鎮上大地主家的少爺臉上見過。
他和小夥伴偷偷跑到鎮上去瞧熱鬧,躲在一座茶樓下面看到過在樓上喝茶的少爺。
少爺撥弄著手上的碧玉扳指,目光掃過熙熙攘攘的街市。整個鎮上大半的產業都是他家的,而他是家中獨子,樓下的大部分人都得仰仗著他生活。
他雖然自小就被送到大城市裡的學校學習,對這個小鎮完全陌生,可那種漫不經心的氣度卻看一眼就知道他有雄厚的底氣和依仗。
那是富足的生活優裕的環境和多到氾濫的寵愛才能在一個人身上堆積沉澱出來的氣質,
當然,還要有對自身絕對的自信。
這個小娃娃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之家的孩子,可她只有四五歲,在陌生環境裡不畏不懼氣定神閒的樣子還是太反常了。
二海看了一眼他們兩人待的這個小小空間,周趙氏堅持不肯讓他在炕上養傷,說是怕他死了嚇人。大海哥沒辦法,去二叔家借了炕屏,把他擋在炕的一頭,讓周趙氏看不到他。
也幸虧是這樣,才能讓這個小娃娃這麼悄無聲息地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
可她終究是要被發現的。
二海有些焦急地想叫她,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五臟六腑都被高燒熬幹了一樣的疼,嗓子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掙扎著想去拉她,用盡全身力氣卻只能徒勞地動動手指而已。
小娃娃好像發現了他的意圖,小屁股又往外挪了挪,轉過身留給他一個滿頭髮卷的小後腦勺。
二海焦急地掙扎著,他必須把她藏起來!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她,肯定會把她抱走的!
他正努力想坐起來,一個眨眼,她忽然就消失了。
二海的眼前一黑,不肯放棄地努力睜大眼睛,小娃娃真的消失了。
他想看清楚一點,想再找找,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又一次昏迷過去。
被大海哥撬開嘴灌藥的時候他就醒了,可他這次沒有努力讓自己吞嚥,病得再嚴重他也能分清楚,那個小娃娃不是做夢,她是真的出現在他身邊過的,她肯定是來接他走的。
他想跟她一起走。
大海哥的嘆息和周趙氏的謾罵越來越遠,他的感覺越來越微弱了。
身邊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忽然,那股甜絲絲暖呼呼的味道又來了。
而且離他非常近,他甚至能感覺到輕柔甜美的呼吸掠過自己的臉。
二海努力睜開一點眼睛,確實是那個小娃娃!她又回來了!
這次她沒玩兒她的娃娃,而是用小胖手揪著他的衣襟,努力想找著什麼。
小娃娃小小的,力氣卻並不小,扯開他身上的被子,用胖乎乎的小手指去解他身上的盤扣。
二海放鬆地一動不動,貪婪地呼吸著小娃娃身上甜甜的糖果味道,看著她的小發卷神氣地抖來抖去,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不管她想幹什麼,只要她離他近一些,他就覺得高興。
小娃娃的手指出乎意料地靈活,很快解開他身上的盤扣,抓住了他脖子上的一塊血玉。
那塊血玉好像對她有特殊的吸引力,她趴在二海身邊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它。
二海已經顧不上驚訝她怎麼會知道他有這塊玉了。他比小娃娃看血玉還認真地看著她,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更可愛了!
整張小臉像個白白嫩嫩飽滿的小包子,額頭飽滿潔白,睫毛卷翹濃密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