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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都知道了。”
安安的臉又是騰地一紅,馬上想到剛才的火熱狂亂,他是怎麼量的已經不用說了。
跺了一下腳,她咬了咬嘴唇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這才想起來,解放前她家的老幹部可是在上海的十里洋場和南京重慶的紙醉金迷裡打滾過的。
氣呼呼地走了兩步就被一把抱到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小叔把她舉到自己面前,眼睛裡帶著無邊溫軟寵溺的笑意:“小笨蛋!”
安安也跟著笑了,早忘了剛才自己的羞惱。
兩人對視傻笑了一會兒,她的腦子裡忽然閃現一個念頭,一把打在他肩膀上,眉毛都要立起來了:“你也給顧月明在上海做過衣服!也是抱一下量的尺寸嗎?!”
被激怒的小貓一樣炸毛呲牙,一副他敢說是就咬他一口的兇悍樣子。
他們剛宣佈關係的時候,顧月明可是在她面前炫耀過,當年小叔到上海給她做演出服,為了配一條合適的腰帶找到最相配的扣子跑遍了上海!
而且她事前還不知道,做好了拿回來,她的演出驚豔了全場!
事前不知道當然不能量尺寸,他是怎麼給她做衣服的?!
小叔被她炸毛的小樣子逗得哈哈大笑,這幾年她身體不好,他一直擔憂焦慮,真的好久好久沒惹她炸毛過了。
不過還是捨不得她生氣,趕緊解釋:“我是受顧大成一位老戰友的囑託去做那批演出服的,做好給誰穿我都不知道。顧月明和其他文工團團員的尺寸他們團裡都有存檔,不用每次做演出服都去量。”
至於跑遍上海找配套的輔料,那是他做事一向的風格,既然接受託付當然要盡善盡美。
安安一開始也只是故意找茬想轉移注意力而已,小叔解釋一句她當然就不再糾纏了,笑眯眯地著摟住他的脖子,大眼睛璀璨明亮地看著他,似有千言萬語,可就是一句話不說。
小叔最明白她那些小心思,溫柔地吻她的額頭,雖然是哄她高興的情話,卻說得真摯無比:“我愛你,我只愛你。You are my only love(你是我唯一的摯愛)。”
在他的經歷和生活環境裡,有些話用漢語真的難以開口,可換成她作為母語一般熟悉的英語,說出來就再自然不過了。
周小安滿意了,主動去親親小叔,呼吸如蜜糖般掠過他的鼻端:“me too!”
兩人走到甲板上,整隻大船的甲板空無一人,天空高遠遼闊,眼前的大東海一片浩浩湯湯,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們的離別沉默著。
海風吹拂著臉頰和頭髮,小叔把安安護在懷裡,一起站在船舷邊看著冬日的大海。
海浪滔滔,夕陽在海平面上灑下一片血紅,水鳥舒展的翅膀被照成一片黑色的剪影。
兩人依偎良久,小叔幾度動了動嘴唇,都沒能張開口。
可是他們的時間有限,有些話即使殘忍痛苦,他也必須說出來了。
“安安,你等我十年,如果我還不能出去,你就……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