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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走廊盡頭有一個可以通往樓頂的樓梯,上面的鐵門用一把鐵鎖鎖著。
周小安拾階而上,拿著那把鎖研究了一下,從頭上拿下來兩個黑色的細髮卡,掰直了又在一頭彎了個小勾子,伸到鑰匙孔裡試探了一會兒,兩隻手一起用勁兒,啪地一聲,鎖開了。
周小安吹了一聲輕快的口哨,打了個響指拿下鎖開門上天台。
周爸爸是周家最小的孩子,周小安也是最小的孫女,從小她就是跟在一群哥哥姐姐後面的小尾巴。
照顧她最多的是大堂哥和小堂哥,特別是小堂哥,知道她在幼兒園的遭遇後就總怕她挨欺負,他自己跟一位省武校的退休老教師學武術,也把小堂妹帶去一起學。
學武術的小孩都有點大俠情節,愛照顧弱小,經過小堂哥的一番宣傳,都對周小安這個安安靜靜的小可憐兒很包容。
小孩子心思敏感,最知道誰對她好。周小安跟這群對她心懷善意的孩子相處不錯,竟然不排斥去那個社群武術班玩兒。
那時候她基本拒絕跟陌生人交流,除了家人一句話不說。
好容易女兒有了不排斥的集體,周爸爸跑去跟那位老教師求了又求,周媽媽拉著那位老師母哭了好幾鼻子,最後,周小安以五歲稚齡有幸成為那個武術班最小的編外學員。
每週兩天,周小安穿上練功服去老師家跟一群哥哥姐姐嘿嘿哈哈地鬧騰兩個小時。
這一去就是五六年,武術只學會了兩招半防身術,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沒少學,其中就有開鎖。
周小安上了天台,想了想,又把鎖從外面掛好,防止別人再上來。
醫院不許病人上來,肯定是有他們的考慮,不說別的,就是這些晾著的床單,在現在就是緊缺物資。
天台上晾著一排排雪白的床單,隨著微風輕輕飄舞,拂在臉上帶著一股冬天冷空氣特有的凜冽卻清新的味道。
周小安慢慢穿過去,來到樓邊遠眺。周圍基本都是平房,黑壓壓密密麻麻地一片,只有遠處礦區那邊有兩棟灰色的三層小樓,還有幾棟零散的紅磚小二樓。
再就是更遠一點的一棟白色小洋樓,那裡原來是某個反動資本家的府邸,現在已經被沒收,住進去幾十戶工人,韓家就住在那裡。
再往遠看,沛州幾百年的老城,卻沒多少樓房,到處是擁擠破爛的平方和棚戶區。
周小安極目遠眺,沛州煤礦在東城,她熟悉的沛州鋼廠家屬區在西城,即使有太陽,隔了大半個城,她也只能依稀見到鋼廠那幾座冒著灰白色煙霧的大煙囪。
她曾經熟悉的家園,一點都看不到。她曾經長大的城市,已經沒有一絲熟悉感。
周小安愣愣地看著遠方,直到發現樓下的人越聚越多。
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位大媽已經開始衝她喊了起來,“姑娘!可別想不開!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旁邊還有人七嘴八舌地幫腔,一時間樓下亂哄哄一大片,都仰著脖子對著周小安喊話。
通往天台的鐵門也傳來咣噹咣噹急切的拍門聲。
周小安馬上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心裡一萬頭名字逗逼長相呆盟的某種食草動物奔騰而過,她竟然在“被流產”的第二天,又“被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