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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敵特分子加臭流氓韓大壯被派出所的同志一桶涼水給潑醒了,嘴上的毛巾都沒拿下來,就直接塞上市公安局專門派過來的三輪摩托給拉走了。
審訊敵特分子市局有專門的部門和程式,一般工作人員話都不允許跟他們說,派出所更是發現就立即上報,根本沒有審訊權。
走在去市局的路上,周小安才後知後覺地有所感觸,現在是六十年代初,是敵特活動最猖獗的年代,那是真刀實槍地戰鬥,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出人命的啊……
她本來只想讓韓大壯當回流氓,即使定不了罪也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一不小心搞大發了,給弄成-恐-怖-分--子-了,啊,不對,是敵特分子!
反正沾上都一樣倒黴!
不管給不給他定罪,被市局拉過去審問和在派出所搞一場疑似耍流氓事件,那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那得犯多大的事兒能讓市公安局給抓去呀!市公安局抓的可都是大奸大惡的大壞蛋——至少現在普通群眾都是這麼認為的!
市公安局跟市委在一個大院兒裡辦公,甚至還是同一棟辦公樓。
這個年代辦公條件有限,可不會出現一個部門一棟豪華辦公大樓的場面,大家都是艱苦樸素因陋就簡,奢華和浪費是被主流價值觀否定的,是可恥的!
周小安和兩位保安被分開問詢,給周小安做筆錄的是一位女公安人員。
周小安先拿出紙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下面加上自己的名字,給了女公安,然後就閉緊嘴巴不說話了。
女公安看看那個電話號碼,馬上就出去了。
周小安老老實實地坐著等,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女公安就回來了,還給周小安倒了杯熱水,問她需不需要上廁所,然後就又出去了。
周小安寫的是小叔給她的許副局長的電話號碼和分機號,不是什麼機密,但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更不是誰都有資格打的。
從女公安的態度上來看,她應該是請示過許副局長了。
果然,過了沒到十分鐘,門就被一個四十多歲高高黑黑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推開了。
“哈哈哈!你就是周小安!我還在琢磨,你到底啥時候來找我呢!”許有才的笑太聲震撼,周小安覺得窗戶上的玻璃都被震得嗡嗡響。
“許叔叔好!”周小安站起來乖乖打招呼。
許有才手裡端著個大茶缸子,裡面的茶垢厚得看不出茶缸子的本色來,坐下先吹吹茶葉沫子吸溜一口,長長地哈了一口氣,才對還站著的周小安招招手:
“坐!坐下說!我跟‘拿下’是過命的兄弟,你就叫我許叔,我跟你小叔是一樣的!你有事兒找我就對了!”
“你肯定不知道,‘拿下’是你小叔當年在特務營的外號,哈哈!”許有才又吸溜了一口茶水,轉頭噗一聲吐出茶葉沫子。
“哎呀!想想我跟這小子一起打過多少場硬仗啊!”許有才一副準備痛說革命家史的架勢,周小安也就坐下來聽他說。
能當上公安局副局長,這位許叔叔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他不提韓大壯的事,那她也沒必要著急。
“你小叔當年是我們整個特務大隊最年輕的,手最快最狠,話也最少!佈置任務他就會說‘明白’!執行任務他最愛說‘拿下’!啥任務交給他,他都能乾脆利落地給拿下!
有一回我們摸鬼子的炮樓,那時候他剛進我們大隊,大家就是帶他去練練手,誰都沒指望他能幫啥忙。
沒想到情報有誤,那炮樓是******回型樓,裡面還有一層哨兵,先進去的人一下就給拿槍頂腦門兒上了!眼看任務要失敗,你小叔徒手爬上四米多的窗戶,撲進去就把兩個哨兵給瞬間拿下了!那倆小鬼子到嚥氣兒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哈哈哈!”
許有才自己說得熱鬧,看周小安眼睛忽閃忽閃地臉上沒什麼表情,一拍腦門兒,“喲喲喲!忘了忘了!你小叔說你膽子小!沒嚇著吧?沒事兒!你別怕!我們這都是受過訓練的,特別是你小叔,回回血都少見……”
呃,許有才瞪著眼睛看周小安,說不下去了,好像越說越嚇人了……
周小安忽然笑了,這位許叔叔真不適合做這種小心翼翼的表情,像一隻大黑熊捏著一朵小花陪兔子過家家,說不出來的喜感。
“許叔叔,原來我小叔那麼早就會徒手爬樓啦!年前他回來,誤會我要跳樓,就徒手爬上煤礦醫院的三樓!當時好幾百人在樓下給他鼓掌叫好!”
許有才一回想,猛地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