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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點後悔了,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是農村人,又說起父親當了一輩子醫生,她這種對醫療知識一知半解的,人家一問就得露餡兒。
所以她儘量少說,一點細節不肯透漏。
可是她白擔心了,人家小大夫根本就沒注意她,一說有藥,馬上兩眼放光地盯上了她手裡的藥瓶。
小大夫拿過去研究了半天,藥瓶被處理得乾乾淨淨,他什麼都沒看出來,“這是進口的吧?包裝沒見過。多少萬單位的?藥盒給我看看!”
周小安搖頭,“沒藥盒,大夫就說讓一天打兩支。”別的就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小大夫捏著兩瓶藥,藥箱都不管了,一邊往外跑一邊對二叔公囑咐,“周大叔您派人去公社衛生所拿一瓶葡萄糖,我去趙莊拿點滴管子!再讓人去崔家通知,讓他們趕緊把人抬屋裡去準備打針!有藥了!有救了!”
風風火火地跑出了院子,小大夫又一個急剎車跑了回來,“讓崔家趕緊燒水!我回來好燙點滴管!”
這個時候的點滴管都是周小安在醫院裡用的那種,黃色膠皮材質,重複使用,用前用開水煮燙一遍就當消毒了。
“小安吶,這藥你給人用了,那你的傷咋整?咱可不能把自個給耽誤了啊!”小大夫跑得太快,二叔公才有機會跟周小安說話。
“人各有命,你這孩子心好,可也不能為了幫別人害了自個。”二叔公這輩子風風雨雨的沒少見,並不是聽幾句宣傳就真能大公無私捨己為人的。
周小安笑著搖頭,“二叔公,我傷都好了,不用藥了,要不我可不敢給別人用。”
“你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啊……”二叔公嘆息著去張羅著給崔小麥打針了,周小安沒有跟去,只在家去崔家的衚衕口等著,看到滿倉,偷偷給他兩塊糖,讓他把用完的青黴素藥瓶拿來。
這個時候可沒這種包裝的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拿到空藥瓶,知道崔小麥進屋打上針了,二叔公又回家把中午喝剩的半瓶酒拿去給她搓腦袋退燒,小大夫還給她喝了淡鹽水,周小安長舒一口氣,嘴角含笑悄悄回家。
雖然有點冒險,可她救了一個姑娘,讓她傷心欲絕的家人看到了希望,這就值了!
“丫頭,你知道老周家人在哪不?家裡咋沒人呢?”馬上要到家了,周小安被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攔了下來。
二叔公一家人都在催小麥家,還是太婆發話,催小麥奶奶才讓她進屋打針的,現在還沒回來。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本村的,也不是周家的親戚,否則肯定不會這麼問周小安。
周小安裝糊塗,“你說的是哪個周家?我們村姓周的有一百來戶人家呢!”
“周秉賢家,他家侄子今天是不是回來了?現在人呢?”婦女拉下頭上薑黃色的三角圍巾,滿臉急切。
周小安從沒見過這個人,卻覺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隊長的侄子可多了,你是說哪個啊?”她當然知道這女人指的是周閱海,可越是這樣,周小安越是防備起來,不住地套她的話。
“週二海啊!還能是哪個!小名叫石頭那個!”婦女也開始打量周小安,“丫頭,你是老周家的吧?我看你咋這麼面善(面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