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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九曜覺得,她的心理要變態了,因為只要不演戲的時候,她就會找個地方一坐,開始研究劇本。
因為邵明熙的心理是變態的,他其實已經瘋了,所以塵九曜琢磨劇本的時候,經常就會把自己帶入到邵明熙身上。
她演技好不是天生的,沒有誰天生的演技就好,只能說是天賦加上努力,在天賦方面,狐族最是能揣摩人的心思。
雖然她是狐族中的奇葩,在揣摩人的心思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但是她揣摩劇中人物的性格,卻很有一手。
之前她從來沒有演過這樣的角色,真正帶入的時候,於是晚上回去休息的時候,塵九曜就用劇本,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幻境。
如果她是邵明熙,如果經歷了一切的人是她,她是不是就能更加的體會到邵明熙的心情,和這個人物的心理?
所以晚上的時候,她看著像是在睡覺,其實是在幻境當中,這個幻境就好像夢境一樣。
身臨其境,就會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塵九曜為了讓自己更加的能夠體會到邵明熙的心情,她封閉了自己的記憶,自己的感知。
夜深了,邵明熙趴在桌子上寫作業,門外又傳來父親的嘶吼,和母親的哭泣。
他知道,父親又喝醉了,還在和母親打架,他眼眶有些泛紅,握緊了手裡的鉛筆,目光掃過門後放著的鐵鍬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把鐵鍬插進父親的胸膛,他們就全部解脫了?
這種想法在邵明熙心裡不斷的徘徊,他無數次的想著如何把自己的父親,變成一具屍體,一句不會說話,不會打人,不會喝酒,不會賭博的屍體。
那個時候的邵明熙其實還不懂,殺人是什麼一個概念。
夜漸漸深了,父親的喧鬧聲也慢慢消失,邵明熙趴在桌子上,寫完了作業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一聲悶響。
他開啟門,就看到父親倒在血泊裡,母親完成了他臆想已久的事,那就是把刀子插進父親的心臟。
他親眼看著母親把父親分屍,心裡一點害怕都沒有,還有許多的快意,甚至是說不出來的欣喜。
這個男人死了,再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毆打他,毆打他的母親,再也不會有人把家裡的東西拿出去賣,再也不會有人為了喝酒,拿走家裡最後的錢,哪怕這是他和母親吃飯的錢,哪怕這是他的學費。
這種暢快來得十分突然,突然到他忍不住走出去,拿起用來砍柴的柴刀,狠狠地剁下了父親的腦袋。
那顆猙獰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面孔朝著他,還在流血,母親都被他嚇了一跳。
不過他的母親大概也是瘋了的,不然怎麼會教他如何把父親剁成一塊一塊,然後裝進袋子裡,裝上泥沙和石塊,然後沉入水底呢。
他真的瘋了,因為他看到自己母親死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波動,連哀傷都是深夜以後,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家裡的小床上,默默的回想,回想母親猙獰發脹的臉。
他第二次殺人,不是成年以後,而是在孤兒院裡,孤兒院裡有一個阿姨,經常不給他飯吃,打他,把他關在雜物間裡。
邵明熙看著阿姨猙獰的臉,就會想起父親滾動在地上的頭顱,一樣的醜陋。
他看阿姨的目光太冷太可怕,經常也會因此而招致很多毆打。
過了很久很久,他找到了一個機會,那個阿姨經常頭痛,晚上睡不著覺,所以買了一些安眠藥。
他偷偷的多放了一些安眠藥在阿姨的杯子裡,她下午照例罵了他一頓,喝了水吃了藥,就去了小花園的池塘邊,她在這裡安了個躺椅,喜歡在下午的時候,縫製十字繡。
邵明熙跟了過去,在她睡過去以後,把她推進了池塘裡。
阿姨死了,沉在塘底,撈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淤泥,醜陋不堪。
而最後的結果是,她屬於意外身亡,因為沒有人會懷疑,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會蓄意謀殺。
那一次以後,邵明熙發現,原來有一種辦法可以改變這個髒汙不堪的世界。
顧薄戈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塵九曜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向窗外,背影孤寂而陰冷。
他皺著眉,一把抱住了塵九曜,柔聲問:“怎麼了?”
塵九曜眉眼都像結了一層冰似的,她聲音也沒有溫度:“沒什麼。”
顧薄戈這幾天一直覺得塵九曜有些不對勁,因為經常有一些演員,因為入戲太深,出不了戲,導致抑鬱症等等。
他緊緊抱著塵九曜,似乎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