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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久久的沉默後,鹿驍點點頭,“她一直都比我做的好。不管是學習還是工作,只要她想,她都比我厲害。”

“不是她想不想,而是她必須這樣做,才不會倒下。”鹿琛搖搖頭,直擊鹿驍最大的性格缺陷,“比起你的自負和自大,她更加堅強和勇敢。”

鹿琛沒有說出口的是,馮蓓蓓也只能堅強的武裝起自己,才能永遠勇敢下去。只因為這樣,她才不會露出軟弱的地方,不會再次受到傷害,也不會給他人傷害她的機會。

不過,鹿驍還是聽懂了。

閉上眼,遮去所有的情緒。這一刻的鹿驍,在深刻的反省。

比起蓓蓓,他確實不夠勇敢。如果當初他能夠衝上去跟蓓蓓當面質問清楚,就不會有之後的誤會和分離,也就不會有現下的狀況發生了。

鹿驍的沉默,換來的是鹿霍和金琦靈的相對無言。

怎麼辦?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所以說,二表哥跟馮秘書早就認識?而且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過往?

鹿琛這邊四人都紛紛不再說話,藍沫音的話卻是很多:“蓓蓓,如果不喜歡,不必勉強自己。但如果你其實沒有那麼的排斥鹿驍,我覺得就這樣當朋友相處會比較好。畢竟鹿氏不想失去你這位優秀的員工,鹿驍又該死的是鹿氏的二少爺。”

被藍沫音一句“該死的”逗笑,馮蓓蓓輕輕搖搖頭,說道:“沒有勉強,也沒有排斥。與其說我避著鹿驍,不如說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眼下的狀況。我沒想跟鹿驍老死不相往來,也知道只要我在鹿氏工作一天,就不可能永遠跟鹿驍沒有交集。但是,要我什麼也不想,跟鹿驍回到從前,又好像不可能。”

“是不可能,還是不敢想?又或者,是不能去想?”藍沫音跟鹿琛一樣,之前只是保持旁觀者的立場,但是伴隨著時間的拖長,鹿驍和馮蓓蓓的僵持局面委實讓人心焦。

不是沒有時間讓鹿驍和馮蓓蓓慢慢僵持下去,但是,不打破現有的局面,根本不可能出現新的局面。鹿驍和馮蓓蓓,都太小心翼翼了。

“是不知道怎麼去想。”馮蓓蓓輕笑著搖搖頭,突然問向藍沫音,“如果是沫音,你會怎麼選擇?是頭也不回的告別過去,還是勇敢之前的繼續往前走?”

“如果是我啊......”從未想過的問題就這樣砸過來,藍沫音有些苦惱的仔細想了想,好半天才給出答案,“我應該得看對方是誰。比如是嚴寒睿,你看我現在的態度就知道了。但如果是鹿琛,估計在看到鹿琛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第一時間,我就撲過去扇巴掌了。萬一我和鹿琛遭遇了你和鹿驍的分別,不管過去多少年,我應該都會等鹿琛重新走向我。因為,我始終站在分開那一刻的原地,沒有離開。”

馮蓓蓓本來還以為,藍沫音的回答會很千篇一律,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真實。果然,有問題問沫音,是明智的抉擇。

因著藍沫音的最後一句話,馮蓓蓓突然如釋重負,笑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明明沫音你是藍氏集團的大小姐,我卻能跟你成為閨蜜好友的原因。”

“為什麼?”詫異的看著馮蓓蓓,藍沫音不明所以的問道。

“因為沫音跟我一樣,都是會被困在原地的人。”馮蓓蓓指了指藍沫音,又指了指自己。時隔多年之後,終於肯坦白自己最真實的心情,“跟沫音一樣,我也站在跟鹿驍分開那一刻的原地,始終沒有離開過。”

藍沫音瞬間瞭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馮蓓蓓,鄭重其事的問道:“那蓓蓓是打算一輩子都不離開嗎?”

頓了頓,藍沫音補充道:“時至今日,你應該知道不離開,等候你的是什麼。”

“嗯,知道。”馮蓓蓓的聲音很輕,臉上的迷茫和戒備一掃而光,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豁然開朗,“所以,我打算等鹿驍再次走近我。”

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走近鹿驍了。所以,如果鹿驍還願意,那就......再走近她一次吧!

確定了馮蓓蓓的想法,藍沫音噗嗤笑出聲來,揶揄道:“看得出來,鹿驍很努力。”

“跟當年一樣,很傻很笨。”跟藍沫音完全不一樣的點評,卻是盡顯馮蓓蓓這一刻的輕鬆心情。

這段時間鹿驍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說完全沒有觸動,是完全不可能的。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僵局,也......害怕會再度讓鹿驍失望。

歸根到底,不是隻有鹿驍一個人在彷徨,馮蓓蓓所受的煎熬也一丁點不比鹿驍少。

但是剛剛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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