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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駱信與我的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父這般說,周母才捨得,但出屋之後,猶自淚眼汪汪看著周銓:“我兒,你此去可要長些心眼……”
“大嫂,可得罪了,銓小郎君,得罪了,請隨我走一遭吧。”那駱虞侯見周母不再阻攔,笑嘻嘻向她拱手。
雖然是笑嘻嘻的,他身邊幾個大漢,卻是過來了幾步。
看在周銓眼中,那就是如果他不跟上,那麼就要動手了。
周銓臉色發白,滿腦子裡都是迷迷糊糊的。
原本以為攤上個好爹好媽,不料想,攤上的卻是個****的罪名!而且,這爹媽似乎都巴不得送他去吃牢飯!
望著那幾個穿著古時制服模樣的人,他們腰下,可都佩著刀。
於是周銓只能乖乖地跟著他們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到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卻又將淚眼汪汪的周母拉入屋內。
在屋外時,他一副大老爺兒們的模樣,說一不二,但一進屋裡,頓時就陪上了笑臉。
“你這是何意?”周母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李蘊以往與我並無怨仇,明知是我兒子,卻還敢到軍巡鋪去報,我懷疑,她背後或許有人唆使。”周儻道。
他說此話時,神情陰冷,如潛伏待獵的猛獸。
“便是沒有人唆使,也得要她好看,竟然敢告我家孩兒!”周母霸氣地說道。
周銓並不知道這背後還有貓膩,他此時已經從最初的茫然失措中清醒過來。
看來那便宜的老子是靠不住,只有靠自己,要想法子脫罪……只不過,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都沒有弄明白,如何脫身?
此時大宋皇都汴梁,乃是地球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規模宏大,人們穿街過巷,往往要租用車馬。但周銓沒有這種待遇,走了老半天,他被帶一處街口,看到這座建築上有望樓,還有兵士模樣的人在巡視。
這便是軍巡鋪,極盛之時,開封城中,每坊巷三百餘步便有一所。
“今日街市上抓著的那幾人還在麼?”那駱虞侯到了這裡,眉眼頓時不一樣了。
他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巡鋪之長,周儻稱他為虞侯,實在是高抬了他。問明白今日街上抓著的幾個遊手還押著,他下令將這幾人帶出來。
論理來說,廂坊之中的大小事務,當押往由管勾廂公事官處置,但管勾廂公事老爺哪裡能事無鉅細都管理,便是四廂使臣,都無暇來管那些小事。因此,一般的爭執、鬥毆,還有小糾紛小違律,都是軍巡鋪調解處置。
不一會兒,幾個捉來的遊手、潑皮給帶了上來,個個都是滾刀肉模樣,顯然都是這兒的常客了。
駱虞侯正待發落這些人,突然間,一個兵卒從遠處跑來:“節級,節級,廂公事所那邊催你過去!”
駱信霍然一驚:“必然是出大事了!”
他看了周銓一眼,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是公事要緊,當下拉著那兵卒交待了幾聲,匆匆離去。
因為事情匆忙,所以他交待得不甚清楚,只是說讓周銓見識一下軍巡鋪的手段,不過不是對周銓施展,而是對那些遊手潑皮。
這軍巡鋪中,總共五名軍卒,被駱信帶走二人,還剩三人,興高采烈地對著那幾個倒楣鬼炮製起來,直看得周銓目瞪口呆。
“掉柴”、“夾幫”、“腦箍”、“超棍”、“鼠彈箏”……
每種方法,還都有各自的名稱,周銓可以肯定,無論哪一種,都會對人造成極大痛苦。
好在那三名軍士下手還算有分寸,每一種都是淺嘗輒止,饒是如此,一番折騰之後,那被捕來的幾個遊手潑皮,此時也面無人色,悲嚎連天,賭咒發誓,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
這邊嚎叫不止,那邊卻是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過來。這幾個巡鋪的兵卒玩得開心,倒沒忘了注意周圍,見來人儀仗,頓時驚了:“是李學士……他怎麼來這兒了?”
他們連忙將那幾個潑皮無賴趕走,有個潑皮還待不走,想要在來的官長面前告狀,那兵卒冷笑了一聲:“這可是權知開封府李老爺,他老人家的聲名,你沒聽說過?”
那潑皮無賴頓時面無人色,剛才還喊冤的,現在也不喊了,撒腿就走,顯然,這位李老爺的威懾力,比起方才他們受過的各種處置都要可怕。
儀仗到了這軍巡鋪,幾個兵卒紛紛下拜恭迎,唯有周銓,有些茫然,他剛剛聽清楚了“權知開封府”五字,心裡已經懷疑,自己是到了北宋之時。
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