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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特別是他身為張耒的外甥,與此時的著名文人多有唱和,文人夸人,更是拐著彎兒花樣繁多。
可是卻沒有一人,將他提到如此地步,甚至超過華陀、扁鵲的!
若是一般病人這般說,那還情有可緣,但現在如此開口的,卻是一個少年,這少年雖以聰慧著稱,年紀卻擺在那兒,所說當是出自肺腑真心。
“不過是區區幾幅圖罷了……”楊介笑道。
“不然,楊先生,這些圖只是開始,若能細緻研究下去,或許有一日,便是一個普通醫生,也能如華陀一般,為人開膛破腹,以救其人!”周銓道。
楊介聽得這話,心裡更是暢快,暗道無怪乎別人都說,這個少年聰慧,更勝常人。
“小郎之意?”
“別的不說,如今朝廷與西賊對峙,軍陣之上,將士多有傷者,楊先生這圖,若是從內腑推及血脈,這些傷者,便有可能治癒。僅此一項,不知能活多少人性命……”
周銓的醫學知識不多,不過還是能侃一些的,正如他和張擇端侃畫一樣,他在楊介面前侃醫術,雖然他是外行,但只靠後世的一些見識,就足以讓楊介覺得眼前一亮了。
“對對,若能為傷者輸入血……”
“不錯,病從口入,若是飲食之中,有無數肉眼難辨之細蟲……”
“說的是極,大災之後有大疫,這疫癧傳播,或因飛沫,或因蚊蟲,若能針對防疫,必可減少死傷!”
周侗聽得自家侄兒與這位名動京師的名醫侃來侃去,自己卻插不上嘴,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難怪兄弟總是抱怨,無法管教這個孩兒,這孩子懂得太多——可是他又不甚讀書,是從哪裡得來這麼許多學問?
莫非……天授?
此念頭一起,周侗便覺得心中一凜。好在周銓與楊介聊了大半個時辰,見天色已晚,終於告辭而去,才沒有說出更多東西,讓周侗更為吃驚。
回到家中,周侗鄭重地拿出一個盒兒,當盒子在周銓面前開啟時,裡面金燦燦的東西,讓周銓的呼吸也一時停了下來。
“價值六千貫的金鋌……銓兒,便交與你了。”
木盒推到周銓面前,周銓卻沒有急著拿:“伯父,你在西軍之中,是否有相熟之人,交情如何?”
大宋京中禁軍數量雖眾,可是論起戰鬥力,卻以西軍第一。
儘管大宋重文抑武,可是西軍之中的將門世家,象是姚氏、仲氏、折氏等等,都成了西軍軍頭,下層軍士生死,幾乎為其掌握。
在與西賊的戰鬥中,西軍保持了較高的戰鬥力,而這一切的代價,則是無數下層軍士的屍骨和他們遺族的悲泣。
“你之意……”周侗立刻有所感。
“西軍接於西賊,軍中孤兒必不少,我聽聞西軍軍門,多驅使士卒如同家僕,這些孤兒雖然有所撫養,可生計還是艱難。我想從其中挑出百名孤兒,移至京師外的莊園之中,教以經營之道……”
周銓一邊說,一邊看著周侗的表情,最初時,周侗是皺著眉的,不過聽到後來,那濃眉舒展開來。
“如此大善。”聽完周銓的建議之後,周侗點頭:“我在西軍之中,頗有舊交好友,只是百餘孤兒來此,你真的接收得下?”
周銓指了指城外,笑著道:“大伯莫非忘了,我在城外還有一處莊院?等他們來時,莊院裡便已經準備好了。”
周侗深深望了他一眼,又點了點頭。
周銓想要招收孤兒,既是受到趙佶、蔡京福澤園與居養院的啟示,也是他心中早就隱約存在的一個念頭。
此前他是想用京中禁軍子弟,可是猜謎與冰棒二事證明了,這些人中雖然可以選擇出人才,但忠誠度卻不夠。
象是鄭建,論及小聰明,甚至還勝過孫誠,更在王啟年之上,但是對他卻沒有絲毫忠心。至於其他少年,雖然不象鄭建那樣背叛,卻也難以與周銓同甘共苦。
所以京中禁軍子弟可用,但必須經地層層考驗,他的真正核心團隊,還需要引來在京中禁軍中沒有跟腳的力量。
至於防止西軍將門將勢力伸到自己手下的事情,周銓也考慮過,故此他對周侗接下來提出一個要求:“西北邊塞,百姓多有遭西賊屠戮者,其中孤兒,官府未必能救,伯父可請西軍為我招攏,每招攏一人,我願給十貫錢。”
在京師之中,十貫錢實在不算多,可轉至西北邊塞,這十貫錢又不算少了。周侗眉頭一凝:“若是如此,只怕他們會給你送幾百幾千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