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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銓目光相對,想到那日,他明明可以獨自逃走,卻義無反顧地跑了回來,師師目光中的驚駭消失了。
“請回去與李大娘說,過……五****會去她那兒,與她談談師師之事!”周銓道。
“銓兒,你這又是何意?”周母叫了起來,生怕自己這憨兒子會做出傷了師師心的傻事。
就是周父,也歪著頭看周銓,目光如箭,彷彿要看到周銓心底去。
反倒是師師自個兒,又將臉埋回周母懷中,只是不安地扭了扭。
“過會兒與你們說。”當著外人,周銓沒有解釋。
因為李蘊交待莫逼急了周家,那幾個僕役得了交待,便算是完成任務,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轉頭離開。
“銓兒,你究竟作何打算,冰棒之事已經惹得全家遭難,你還要自作聰明?”周儻沉聲道。
“爹,即使沒有冰棒之事,賈奕也不會放過我們家。”周銓道。
他在牢中思忖了許久,單憑賈奕的能力,根本不能說動李孝壽,否則上回他就別想出監牢了。這定然是賈奕身後人使的力氣,而賈奕身後之人,就是李邦彥。
這麼說來,並不是他賣冰棒坑爹,而是他被自己的爹坑了。
“嗯?”
“爹,那些忠臣,就是那些攻訐李邦彥的諫官們,得知我們家出了事情,他們有何反應?”周銓又問。
周儻頓時有些狼狽了。
周儻與那些諫官有往來,事實上就是諫官們的耳目,李蘊當初會被他逼得將師師送給周家,正是因為周儻威脅,要藉助諫官之力,動一動李蘊身後之人。
師師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娘子,象這樣的小姑娘,李蘊那兒尚有數人,師師相貌什麼的並不最出挑,故此說送就送了。
但這一次,當週家真正遇到麻煩時,那些諫官們卻是冷眼旁觀,待周儻被革去職司,諫官們更是不再搭理,哪怕周儻為了救出周銓而上門跪求,他們也毫不理會。
“爹爹,你在軍中多年,只道是軍中骯髒,卻沒想到過,文臣之中,無論忠奸,亦是骯髒一片!老爹啊,不是我說你,你還是太幼稚了……哎喲!”
周銓說得興奮,手舞足蹈,甚至拍了拍周儻的肩膀,其結果就是狠狠吃了一個毛粟,被周儻敲了一下頭。
然後惱羞成怒的周儻拉著杜狗兒便上街去了,而被敲得頭昏眼花的周銓回過神時,只來得及對著父親的背影喊一聲:“我又沒說錯!”
“銓兒,你這樣說你爹,他自然要生氣。”周母道。
“我是幫我爹,他心懷忠義,只當那些文臣中的諫臣是同伴,卻不知別人拿他當抹布,用過就扔!若不點醒他,今後遲早還是要吃虧!”周銓嘟囔道。
周家此次,成了諫官與寵臣爭鬥的犧牲品,那些諫官行事太過涼薄,早些與他們劃清界限更好。
“你和你老子,都不是讓人省心的……李寶,你過來了?”
周母正要教訓周銓,卻看到一個身影晃了晃。
來的不只是李寶,還有一個瘦瘦的少年,卻是王啟年。
他們不但人來了,還拿著個布包,來到周銓身邊,二人將布包塞到周銓手中。
包裡硬梆梆的,周銓開啟一看,李寶的包裡是三吊錢,正是他前幾天時給李寶的,而王啟年的包裡,也有一吊錢。
“你們這是……”周銓愣住了。
“我這些日子攢下來的……不多,大郎莫嫌少。”王啟年吶吶地說道,聲音極低,有若蚊蠅。
“俺把錢拿回來了,大郎拿去用,帶著咱們,過兩天再去賣冰棒,定要爭過賈胖子!”李寶聲音就大多了。
原來二人是見周家落難,便磬己所有,來支援周銓,好讓周銓有起家的本錢。
在他們想來,只要有這幾貫錢,靠著賣冰棒,總能東山再起。
這不僅僅是信任,更是對周銓的雪中送炭。蔡行、李邦彥和楊戩派人送來的重禮,他不放在心上,可這區區四吊錢,卻讓周銓動容。
“定不負你們!”周銓目光閃動,好一會兒之後,只吐出了這五個字。
話聲還未落,就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傳來,周銓眉角一跳,而那邊李寶則是咬牙切齒。
“你這個小賊,沒有良心的,竟然敢偷我的錢……你那死鬼爹爹,當初就是偷我的錢,如今你這小賊,又偷我的錢,我與你們李家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生出你這樣的孽種!”
李三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跑了來,看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