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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錢?”
“一貫足錢……九百五文,不能再少,我用的料,可都是好料!”老閔道。
這價錢,比周銓想的可要便宜。
他想了想,然後笑道:“三日之內,若是能給我再做出九個來,我每個給你一貫錢!”
老閔聽得一驚,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十貫錢的生意,可不是一筆小的生意。
他看了看杜狗兒,杜狗兒揮手道:“周哥哥說了,凡事都由銓小哥拿主意。”
“既是如此,老漢就應承這筆生意了,三日……老漢和徒弟們就是點起火把熬夜,也要將它做出來!”
老閔承下此事,周銓向杜狗兒筆了個手勢,杜狗兒便將肩上的褡褳摘下,從中拽出五吊錢來,交給了老閔。
“這五貫錢,便宜老閔你了,算是訂金。”杜狗兒道。
老閔這邊情形不是很好,周銓又有意結交,因此出手才這麼大方。見到這些錢,老閔眉開眼笑,臉上的皺紋從溝壑變成了菊花,口中連連道謝。
回程之中,箱子自然是杜狗兒推著,過水窪時他還得將箱子拎起來。他們才出巷子,正準備回去之時,師師突然抓緊了周銓的衣襟,有些緊張地道:“銓哥哥!”
周銓順她所望看去,只見兩個漢子夾著一人,將他直接推倒在水窪邊上,口中還罵罵咧咧。
那被推倒之人沒有什麼氣力,嘴上卻回罵過去,他口音很怪,絕非京師人士,結果自然是被那兩漢子追回來踢了兩腳。
“看你還敢罵不?”兩漢子中的一個叫道。
“有種就打死爺爺,爺爺只要未死,就是一條沒奢攔的好漢,豈會怕了你們這些囊囚!”那被推倒之人卻還還嘴硬。
“你是好漢,好漢爺爺就先把欠我們的錢還了吧,在小店裡住了好幾個月,你才付了幾文錢?這世上,有欠錢不還的好漢爺爺麼?”兩漢子中另一人道。
這番話一說,那被推倒之人只能啞口無語。
周銓原不想管閒事的,但杜狗兒卻“咦”了一聲,大步向那人行去。
走近了之後,他又咦了一聲,快步上前,將那個還在掙扎的人扶了起來:“原來是恩公你……銓哥兒,當初就是這位,將你從五丈河裡救起來的!”
若換了別人,周銓肯定沒時間去理會,但聽得這人救過自己,他略一思忖,頓時明白,就是自己前身偷窺師師洗澡結果掉入五丈河時的事情。
換言之,他可是真的救了周銓一命。
周銓也忙上前,救命之恩,不能不大禮相待,因此周銓長拜至地。口中也道:“恩公,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模樣?”
“好,好,總算是尋著一個熟人了……好漢爺爺,你還不借些銅錢,先將欠小店的賬還了?”
周銓臉色微沉:“欠你們多少錢?”
“也不太多,不過是兩貫錢罷了,連吃帶住,可是在小店裡呆了兩個月!”那兩漢子中一人道。
地上被推倒者此時臉上也有尷尬之色,嘟囔了一句:“此前俺可是付了錢的。”
“若非如此,好漢爺爺你欠的,可就不只是這兩貫了。”對方叫了起來。
此次出來,周銓帶了十貫錢,他讓杜狗兒付了賬,自己扶了那漢子起來。
那漢子苦笑,當初救周銓時,他並未留名,原不打算求回報的,不曾料想,今日最狼狽之時被認出來,反倒被這小子救了。
“還未請教恩公尊姓大名?”周銓又道。
“別恩公恩公的了,當日俺救了你,今日你不又幫了俺?”那漢子說話有氣無力:“俺姓張,單名一個順字,秀州人士,押解花石綱入京,因為有些閒事,耽擱了返程……”
最初此人說他叫張順時,周銓心裡是突的一跳,還以為遇到了《水滸傳》中的浪裡白條,待聽得他是秀州人士,這才鬆了口氣:水滸乃小說家言,一百零八將中大半都是虛構,眼前的這位張順,只是與那個截江大盜同名罷了。
張順在秀州嘉禾為差役,此時趙佶正在東南一帶搜刮奇石異木,也就是所謂的花石綱,張順被抽調來押送花石綱,本來完成公事之後就該回去的,卻因為些事情耽擱了回程,緊接著又生了一場病,乃至於如今這般局面。
周銓對此時的地理半通不通,這個秀州嘉禾在哪裡,他是不知道的,因此沒有細問。稍稍瞭解情形之後,他便向張順發出邀請:“恩公如今這般情形,不如先到我家暫住,待得病好再做其它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