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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衙門的大門被一腳踹開,雖然有幾位衙役攔他,向安還是闖進了知事衙門。
進得來一看,他的怒火就更盛了。
被衙役說正在處理公務的周儻,趴在書案上正在睡覺,口水都流了出來,足足有三尺長。
“周知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向安可以肯定,周儻這廝是在裝睡,他心中煩躁憤怒,哪裡還忍得住,一聲怒喝,將周儻喝醒。
“向老員外,在公堂之上咆哮生事,看來我是對你這老匹夫太過客氣了?”
周儻在座位上抬起頭來,抹了把口水,目光森然地瞪著向安。
向安此刻心急如焚,他厲聲道:“周儻,交出我兒,此事尚有迴轉的餘地,否則的話……”
“叭!”
話還沒有說完,一樣東西飛了過來,正是公堂上的火籤,直接拍在了向安的臉上,抽出一道印子。
“老匹夫,你似乎沒有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聽說過破家的令尹滅門的知縣麼?”周儻厲聲喝問。
周儻正值壯年,而向安則是年老氣衰,因此周儻的聲音可是比向安的聲音要大得多,這一怒喝,頓時將向安鎮住。
而且,已經有數十年無人敢如此對待向安了,就算是昨日周儻將他軟禁了一整天,表面上也是客客氣氣的。
怒火攻心之下,向安反而冷靜下來。
周儻說的對,破家的令尹滅門的知縣,哪怕向家的背後是國戚,徐州府城中的太守也對向家禮讓三分,但是,至少現在的利國監上下,卻是周儻說了算。
他若狠下心來,向安其實是拿他無可奈何的。
“周儻,你好得很!”向安從齒縫裡吐出這六個字,轉身待要離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看來你這老匹夫,還真將利國監當成你家開的了!向安,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隨著周儻陰森森的話語,向安面前,方才被他踢開的大門突然又合上,而且從外邊扣住。
向安心中凜然,他此刻處置失措,因為這個周儻所作所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慣於按揣測文官的行為方式來判斷周儻所為,結果周儻卻是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動起手來狠辣無比,甚至有些無所顧忌。
“我好歹也是有爵位之人,周儻,周知事,莫非你要把我打殺在這裡?”橫下心之後,向安冷笑著轉身。
“向安,若你不識相,把你打殺在這裡是輕的。”周儻緩緩道。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重的?”
“你且在這裡等著就是。”周儻道。
向安在來之前,就已經遣人前往徐州報信,而且也派了信使趕往京師,等,他不怕,他真正怕的是自己的兒子出事。
從昨日發生的事情,他猜出自己兒子十之八九是落入到了周儻手中,因此稍稍放軟了聲調:“交出我兒,我在這裡等你又何妨?”
“你兒子老大一個人,誰知道他去了哪兒,你可莫要給本官栽贓,或許他正流連於青樓之中也說不定。”對此,周儻當然是堅決不承認的。
“你到底要如何!”向安額頭青筋直跳。
“當然是請你在此協助審案,昨日的案子還沒有審完呢。”看得這老匹夫氣得全身哆嗦的模樣,周儻就滿心歡喜。
在得知這老匹夫試圖除掉他們父子、吞沒利國監新建的水泥窯時,周儻也嚇了一跳,因為向安向琮父子此前演得太好,他還以為這對父子變了心性,願意與他合作呢。
以周儻對自己兒子的瞭解,如果向家父子真心合作,有什麼好處少不得他們一份。但這對父子鼠目寸光,只顧著一點利益便下手,那麼周銓的報復也會是極其狠辣——他需要用這對父子的遭遇,真正震懾利國監其於冶主。
雙方拉拉扯扯中,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向安無論是發怒,還是放軟話哀求,周儻只是油鹽不進。
待到快中午時分,衙門的大門被開啟,向安回頭一看,就看到周銓邁步進來。
“周衙內,我兒呢?”向安再次厲聲喝問。
“向老員外怎麼在這裡,令郎出了點事情,他被歹人綁架,幸虧被我趕上,將之救了下來。”周銓一臉誠懇地道。
他面上的神情如此自然,讓向安不禁愣住,甚至產生一絲疑惑,難道自家兒子真的被歹人綁架了?
“哦,對了,我有樣東西,正要請老員外一觀。”周銓又說道。
他拿出一張紙來,遞給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