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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有實利。而能夠給百姓帶來實利的,目前來看,唯有實學。
陸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周宇這一次入役,仍然用的是化名,到了軍中,他被任命為一個低階軍官,一個管著兩百號人的連正。他們先是在廣州訓練了三個多月,讓軍士們都習慣了高溫的氣候,然後才乘船出海,輾轉兩個月,抵達獅子州法顯城。
此時衛敏已經升職,成了天竺行軍總管,駐地便設在法顯城。周宇到了這裡,衛敏不敢將他真的當成低階軍官,便把他留在了自己身邊,充當親衛。
為主帥親衛,平日裡訓練操演是要做得漂亮的,但不需要到第一線去參戰。不過衛敏也不敢讓周宇就這樣閒置,經常讓他跟著自己,或視察部隊,或處理軍務,倒也過得非常充實。
如此一個月後,眼看就要發起對金國新的攻勢,衛敏便放了周宇兩天假,讓他休息休息。
周宇在法顯城也沒有什麼故舊,想起去年的經歷,他便憑藉記憶,依稀尋著了那位鍾蘭州掌櫃的店鋪。
到得此處時,他微微一愣,因為這店鋪已經換了招牌,原先的“鍾記雜貨”變成了“李記炊餅”。
周宇進去買了兩個炊餅,見那掌櫃的很是健談,便笑著問道:“我上回來這邊時,這還是雜貨鋪子,如今卻成了炊餅鋪子,想來原先的雜貨鋪掌櫃發財回國了?”
“什麼發財回國,鍾掌櫃是遭到禍事了,去年他殺了人,送去胡洲服苦役去了,若能得回來,也得是五年……現在來說是四年後的事情了。”
周宇又是一愣,也就是說,那位鍾掌櫃還是被三法臺判了刑,五年流徒不長也不短,只不過流放到胡洲去就讓人覺得有些怪異了。
“他被流徒,這房子怎麼就被李掌櫃你得了?”
“他媳婦孩子守不住家業,逼債的天天上門,於是只有……”
那位炊餅鋪掌櫃說到這,似乎意識到不對,警惕地看著周宇,不肯再說下去了。
周宇拱了拱手:“實不相瞞,我剛才本土來獅子州,與鍾掌櫃是老鄉,他老孃那邊託我來給他送封信,送不到他本人手中,總得送到他家人手裡——不知鍾蘭州的媳婦孩子如今在哪兒?”
李掌櫃猶豫了好一會兒,周宇拿出一枚銀圓:“我口風很緊,若有什麼事情,絕對不會牽連到李掌櫃。”
那李掌櫃收了銀圓,這才壓低聲音道:“被關在家中呢,她母子倆就在鐵鎖巷第四十一號。”
鐵鎖巷離得不遠,周宇反正沒事,便當散步來到這邊,卻看到這個小院院牆上,到處寫著“還債”、“錢債肉還”的字樣,這些字都是大紅漆漆上去的,看上去如同血染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周宇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知道有這種情形,因為這些年鼓勵實業,故此不少人借錢經營,若無法借到正經的錢,驢滾驢利打利的高利貸也有人借。借時容易,還時就難,於是就生出許多催債逼錢的事端來。
身為皇帝的周銓也知道這事情,只不過他管不得那麼細。
“咦?”
他正待去敲門,卻聽得屋子裡噹噹鑼聲響起,周宇驚咦了一聲,這是告急的訊號,一般有賊或者走水了,便會敲響銅鑼。
只要銅鑼一響,那麼巡捕就必然要趕到,周宇望了一眼,見不是起火,便沒有那麼急著闖入。
果然片刻之後,只見幾個巡捕罵罵咧咧地匆了過來,他們才到門前,門就被開啟,一個胖子行了出來。
周宇再度愣了愣,然後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胖子他認識,正是去年見過的王八爺。
他記得去年虞允文已經設法罷黜了此人的獅子州參政身份,而且還有一些人會對此人的產業下手。可現在周宇看他,仍然是穿金戴銀,看上去就算不如去年風光,也不能說過得差了。
“各位兄弟辛苦了,鍾家的小雜種不曉事,又把你們呼來了。”王八爺嘿嘿笑著向那些巡捕拱了拱手。
巡捕進去轉了一圈,出來後周宇聽得一人對那王八道:“老八,你要債就要債,可別讓我們為難。”
“若不是不想讓各位兄弟為難,鍾蘭州家的賤人和賊種,如今早就扔海里餵魚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便是去年幫了他們家的那位官人回來,也總不能攔我要債!”王八獰笑著道。
周宇嘴角向下彎了彎,若是陸游在,便知道這是他發怒了。
這王八為非作歹,按道理說,他早就該去吃牢飯了,可如今看來,他雖然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