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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放著現成的未婚夫不找,卻找上了白先生,我總歸要給足她這個面子。”
司白這句話的怨念,隔著手機都感覺到了,白大褂渾身一哆嗦,剛想要為自己洗白,卻發現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
原話複述後,葉萋萋眯了眯眼,顧念著他身上有傷,這下倒成了她的不是,看來今晚應該帶瓶鹽水,好好澆在他的傷口上,體會到切膚之痛,應該就不會忘記自己是傷患這件事了。
白大褂有些忐忑的看著葉萋萋,剛想著怎麼委婉的請她去跟司白解釋一下,卻發現她正用一種他難以理解的目光盯著自己。
突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順著腳底爬上來。
“葉小姐,這裡只有我們倆,你這麼看著我,我很害怕的。”
葉萋萋突然湊過來離得很近,不動聲色的端詳著他,而後又退離,唇角勾著一抹笑,“白醫生,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出來嗎?”
白大褂心尖一顫,“不知道啊。”
“因為這裡寂靜啊。”葉萋萋自顧自的往前走,“我們可以聊聊白醫生的病人啊,但你閱人無數肯定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不如我們聊聊安清歡啊。”
白大褂表情一僵,他就知道沒好事!
不過......看著前面女孩的背影,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也許跟她說說也沒什麼壞處,雖然安清歡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但她們兩個這麼相像,說不定有什麼聯絡。
“安清歡啊,她是個古怪女孩。”白大褂揹著手,一步一步穩穩的跟在葉萋萋身旁,“剛來醫院的那會兒,我還以為她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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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歡第一次進醫院時是12月,雖然h市的深冬很少下雪,但也能算是涼風刺刺,白大褂記得當時他身上像只狗熊一樣裹著厚厚的大衣,搓著手心出門,正好迎上剛入院的安清歡。
那樣涼的天氣,天空中漂浮著厚重的黑雲,冷風瑟瑟中,這個小姑娘卻只穿了一身到膝的白裙子,烏髮隨意的披散著,在涼風下張牙舞爪的飄動。
那時候的安清歡,雙眸是沒有感情的,雖然清澈,但是空洞。
乍一對上,白大褂就打了個寒顫,頗有種看貞子的感覺。
一旁的看護見他不動,解釋道:“白醫生,這是新來的病人,安清歡。”
清歡,人間有味是清歡。
白大褂臉上帶笑:“真是個好名字,她是誰的病人定下了嗎?”
“還沒有。”
不知怎的,似是鬼迷心竅般,“那就給我吧,我來治療。”
——
“就這樣?”葉萋萋腳步微停,“我還以為你們第一次見面會是比較特別的場面,原來也沒什麼不同。”
白大褂聽出了她話裡的失望,不禁苦笑:“病人入院見醫生不都是那麼一回事嗎?你在期待什麼?”
葉萋萋回頭一笑:“當然是你們之間天雷勾地火的第一面啊。”
這種話從葉萋萋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有些微妙,總感覺這應該是劉曦的臺詞,白大褂這回是大笑了:“她幾乎半個月都沒有開口說話,我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天雷勾地火。”
“第一次聽她說話,是在聖誕節那天,她站在窗子前,伸出手去接了一片雪花,然後說了一句下雪了。”白大褂回憶著,“當時我還以為是幻聽了。”
畢竟他一直認為安清歡是啞巴,乍一聽見她說話,那感覺有些奇妙,所以他當時急不可耐的追問:“你說什麼?”
猶記得安清歡回頭看他時那有些古怪的眼神,“你耳朵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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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經到了現場,雖然天空烈日當頭,葉萋萋卻依舊感覺有些冷。
這裡是醫院類似於庫房一樣的地方,離太平間也很近,白大褂左右看了看,“萋萋啊,你確定是這裡?怎麼可能,先說這裡上著鎖,就算沒有鎖,不是從醫院內部走也過不來啊,我們這種醫院不會隨便誰都放進來的。”
“就因為是這樣,才需要喬快的病。”
葉萋萋冷冷的盯著庫房的鎖,如果這裡真是第一現場,那麼喬快這麼一個正常人卻非要裝病進醫院就不奇怪了,而田雪許靜她們和警方當時關於喬樂樂有沒有陪同喬快一起進醫院的說辭為什麼不同也有原因了。
葉萋萋回頭,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白大褂。
白大褂渾身一激靈:“我可沒有鑰匙啊!”
“我知道你沒有。”
葉萋萋聲音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