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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崢秘密趕到了福建,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擒拿了福建海軍裡和穆家有聯絡的人,可是等他接手了海軍的時候,才發現軍紀渙散,裝備落後,一些兵器都已經生鏽放著庫房裡落滿灰塵,根本就不能用。穆崢是頭一次接觸海軍,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海戰,而且軍隊裡的統領個個年紀比他大,經驗比他足,雖然有著穆衍的遺命,可是誰都瞧不起穆崢這個靠著裙帶關係上來的公子哥兒。
穆崢不敢在這些人面前露怯,只能埋頭於兵法典籍之間,詢問故吏,研究地理志。另一方面寫密摺子遞給京城,請京城運來兵器。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放到了如何訓練他手下的軍隊。幸好有丁汝指點,再加上穆崢自己跟著士兵們一起訓練,凡事身先士卒,不叫苦不喊累,讓對他有偏見的人逐漸的認同他。
一切都上了正軌的時候,卻接了斥候送來的訊息,倭寇大舉進攻,已經登陸了福寧州的秦嶼堡,福寧州的知府請求調兵過去支援。穆崢當機立斷要調兵去福安、寧德縣,卻被丁汝攔下來了。
依著丁汝的意思,來的雖然是一小支倭寇,可是極為強悍,相比之下福建的我海軍就有些疲軟,需幾倍之力才能抵抗的了倭寇,因此,派去的人少的話,不起作用,可是派去的人多的話,就會削弱福州府的兵力,萬一倭寇藉機攻佔福州府就糟了,而且即便沒有倭寇,穆家的其餘人也虎視眈眈,要知道穆家掌握的兵馬可不算少。
穆崢怒道:“那就任由倭寇在福寧燒殺搶奪嗎?萬一他們攻佔了福寧在藉機向福州而來,又該如何?唇亡齒寒。”
丁汝眼皮也沒抬道:“那些倭寇不過是趁著冬日搶些東西就回去,即便是來了福州也不怕的,一來我們有準備的時間,二來兵馬糧草集中。”
穆崢道:“先生說的容易,搶些東西,先生也曾舊居福建,自然知道倭寇的罪行罄竹難書,所到之處猶如螞蝗過境一般,人、東西都沒了。”穆崢的眼光露出堅毅:“即便是置我自己於陷阱,我也不能無視百姓們受苦。”
丁汝這才抬頭看著穆崢道:“小國公是不是覺得自己胸懷天下,豪情萬丈,可惜在老朽的眼裡是個不知道變通不知取捨不懂得審時度勢的朽木、蠢貨。”
穆崢還沒有被這樣責罵過,他繃緊了臉皮,丁汝看著他倔強的模樣道:“老朽活到這把年紀,只明白有取才有得,尤其是小國公你身為一軍統帥更要知道這點,你要學的不是計較一毫一厘的得失,而是統領顧全大局才行。”
穆崢有絲鬆動,丁汝勸道:“你是統帥是軍隊的核心,如果你出了事情,軍隊猶如散沙一樣,誰來指揮這支軍隊,這支軍隊上上下下這麼對人的性命?”
穆崢道:“可是這也只是先生的猜測而已……”
“小國公是想說萬一倭寇不來呢,萬一穆家不反呢?可是如果是您,您會不會選擇趁虛而入,不要把機會和性命放到對方的善心之上。”
穆崢頹然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的盯著輿圖,丁汝嘆口氣,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就越容易心軟了,他道:“國公爺若是真的過不去心裡的這道坎,不如派出一小支兵力過去,剩下的就聽天命吧。”
……
穆崢枯坐了一晚上,第二日還是忍痛選擇了不抵抗,命令做出去之後,他就越發的沉默,訓練更加嚴苛了,丁汝知道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也就不去阻止他,可是穆家的人卻做不住了,二房的人也算是穆崢的二叔竟然上書彈劾穆崢,彈劾中列明瞭近些年來倭寇的種種罪行,百姓的慘狀,而穆崢掌了兵權卻縮頭不出,擁兵自重,坐視倭亂。
穆崢自然是不擔心著彈劾的摺子的,這摺子雖然用心險惡,因為按著穆崢的心思,想要積蓄力量,可是必定要等待蟄伏一段時間的,那麼就做實了罪名,即便最後穆崢勝了,也會讓人汙衊為了保命和倭寇勾結。可惜這摺子對著今上卻不起作用。
今上雖然放心穆崢,可是同時也讓錦衣衛監視和保護穆崢。
穆崢在福建蟄伏,而林暘卻被放到了風頭浪尖之上。
因為他還在別宮養病的時候,關於林暘是孝憫太子的血脈在京城裡喧囂起來,甚至傳到了別宮這邊,不同上一次流言是嫉妒汙衊林暘,這次是要實打實的做實林暘的身份,掌管著宗令的恆王還特意因此事特意來了別宮面見今上。
今上知道了勃然大怒,上一次也是針對林暘的流言,已經查出來是恪王指使,那時候他放出風聲大概是試探或者是證實林暘的身份,恪王早年跟在今上身後,或多或少的察覺出來林暘的身份有蹊蹺,因此才用一個荒謬的流言試探,如果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