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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個叫琪官唱《浣紗記》。”賈珍眼皮跳了一下打量一下林暘,見他全神貫注的噙著笑看戲,彷彿沒說過那就話似的。賈珍揣度了一下,才湊到林暘身邊道:“他扮西施是最嫵媚不過的了,可惜他原先是王府的戲子,輕易不出來的,後來,王府倒了之後,他就贖身出來了,銷了樂籍,成了平頭老百姓,也不幹這營生了。”言語間頗為惋惜,見林暘神色未變,繼續說道:“也有些達官貴人見他沒有靠山想佔些便宜,可是誰都沒討得好去,就有傳言說他是沈指揮使的入幕之賓。”
林暘這才扭過頭未賈珍斟了一杯酒讚道:“珍大哥請的戲子真好。”林暘倒不是真的對琪官感興趣,而是年前衙門封筆那天,沈律突然攔下他問他想不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林暘當然想知道,可是他並不想從沈律口裡知道,當即推辭道:“我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沈律聽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果真你是你。”又低聲問了句:“你有沒有怨恨過的命運。”
這是要談心的節奏嗎,林暘心中吐槽著,本想著敷衍過去,可是卻看到了沈律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林暘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我感謝命運,讓我獲得一份圓滿的親情,自始自終他們都沒想過要放棄過我,一心為我做打算。”
林暘前世是個父母緣極淺的人,父母是事業型強人,在他小時候就分開了,對著他像是對待下屬一樣嚴厲,他後來跟著祖父母生活,祖父母也是那種不苟言笑的人,對他一板一眼。因為渴望、羨慕、遺憾,所以他才這麼珍惜現在溫情脈脈的家。
沈律有些釋然,嘆道:“你真是個有福氣的。”是他想錯了,他和林暘不一樣,他的親人和林暘的親人不一樣,即便他摧毀了林暘現在的一切,林暘也不會放棄他的家人,放棄心中的親情,不,他根本就摧毀不了林暘的一切。
送走了沈律,林暘心底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他千方百計的想要知道真相,忠順王倒臺太快了,證據太確鑿了,反而讓人起疑心,且直接經由錦衣衛處置,林暘頭一個就懷疑此案,因此才千方百計的打探琪官。
可是等林暘看到賈珍一臉邀功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無聊的很,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真相即便猜測出來了也不過是個新奇的故事而已。
賈家的年酒之後就是顧家的了,林暘一早就領著顧淨和掌珠過去了,林暘這邊的氛圍很好,大家或說些風月或說些逸事。可是顧淨那邊就不好了,她的嬸母、姑母之類的拉著她的手不住的惋惜道:“可惜了你,我們家本該出個王妃的。”
顧淨有些愕然似是不明白自己姑母的意思,顧淨的姑母拿帕子捂住嘴驚訝道:“大侄女什麼都不知道麼。”隨即皺眉道:“嫂子,不是我挑撥離間,這麼大的事情,林家竟然瞞著大侄女,還有沒有把大侄女當作一家人呢。”
顧淨的三嬸又接了一句道:“說不定,大侄女婿沒被認回去,就是林家人阻攔呢。”顧淨這才聽懂了這些人的話,合著她們都覺得林暘是先太子的兒子,本該稱為王爺的。顧淨解釋道:“這都是外面的閒話而已,我夫君是我婆婆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撫養長大的,家裡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如何做得了假?而且我公公婆婆都極為疼愛我夫君,多少人家都比不上那股疼愛勁,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呢。”
那些人還想著在說些什麼,顧淨忙起身藉口說要去看看掌珠,先行告退了,誰知道才出了門,就聽見丫頭傳話說夫人要見她。顧淨知道她母親多半也是為著林暘身世之事,就把那一席話又對她母親說了一遍,陳氏自然是不信的,其實朝堂上的人有敏感的也都不信,只不過大局已定,只敢把疑問吞到肚子裡。
陳氏就肆無忌憚了把顧淨罵了一出,說顧淨不爭氣竟然不讓夫君上進,又說顧淨無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掌家,又罵顧淨只顧著自己享福,不知道扶持他弟弟。顧淨刷的一下站起來道:“母親說的是,是我無能,母親還是在教匯出個能幹的女兒吧。”說完便在陳氏的怒火中快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