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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著聯絡,害怕穆崢的身份被曝光。”
林海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的兒子,伸出手笨拙的拍了拍兒子的。
林暘的聲音有些哽咽:“有個姓周的知縣,私自開倉放糧賑濟災民。”
“還有個縣的知縣將糧倉裡的糧食高價賣掉,地主藉機圈地,一畝地十斤糧。百姓沒了生路,便有了□□,知府調兵遣將將暴民鎮壓,不服者皆備當場斬殺。事情鬧大了,免了賦稅,外調糧食。地下餓殍遍野,上頭的人卻依舊花天酒地。”
“可是我無能為力。”林暘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士人馳驅王事,當如家事,利害死生以之可也。若榮身肥家,餘恥不為。”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
“我自幼錦衣玉食,自恃過高,向來瞧不起眼中只有黃白物的貪官汙吏,可是在別人眼裡,我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橫渠先生的四句話,在我看來不過是一腔熱血的空話而已,可是豎起脊梁,依此立志,方能堂堂正正做—個人,人人有此責任,人人具此力量。”
林暘聲音堅定:“國家強固,聖德剛明,海內長享太平之福。”(選自楊漣血書)
林暘絮絮叨叨的和林海說了許多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第二日卻頭痛欲裂起不了床,請了大夫來看,掉了書袋,大意是林暘在外面吃苦受累,鬱結於心,耗費心神,回到家裡一放鬆,身體原有的毛病便激發出來了,沒什麼大礙,靜養些日子就行了。
林暘吃了藥,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十分了。,他抬眼,便看見了趴在床邊的黛玉。
黛玉穿了件鵝黃色洋緞兔毛出風襖,領口一圈白色的兔毛,將黛玉瑩白的臉襯托的嬌俏可愛,梳了雙丫髻,額前留了四指寬的薄薄的劉海,頭上攢著紅珊瑚珠花,耳朵上帶了一對南珠耳釘。她正託著下巴趴在林暘的床前,領口和袖口的兔毛有些長弄到她的鼻子裡,忍不住皺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林暘被她逗笑了,“哥哥。”見林暘醒來,黛玉驚呼,林暘抬起手摸了摸黛玉的小臉:“你怎麼跑來了?誰跟你來的?”又摸摸黛玉的小手:“冷不冷呀。”見她的小手暖烘烘的,才放下心來。
“我好久都沒見哥哥了。”黛玉語氣來帶點委屈,掰著手指頭算著,“一、二、三”伸出小手,“都七個月啦。”林暘坐起身來,將黛玉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了。
黛玉依偎在林暘懷裡,道:“我跟著孫先生學繡花,不過我現在只會描花樣子,等我學會了。我給爹爹,孃親還有哥哥一人繡一個荷包。”
林暘含笑:“那我可就等著晏晏的荷包了。”
“對了。”黛玉的聲音有些驚喜,“哥哥,我掉牙了。”她抬起張開嘴巴,露出下牙,林暘低頭仔細的瞧了“我看看。”黛玉又道:“王嬤嬤說掉了下牙,要扔到房頂上去,可是爹爹丟的太用力,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哥哥,我的牙不會長不出來吧。”語氣裡帶著擔憂。
“不會的,我剛剛看了,你的牙已經長出來了。”林暘語氣堅定,安慰妹妹。
黛玉這才放下心來,學著大人的摸樣如釋重負,輕輕拍了自己的胸口:“那我就放下心來了。”林暘被逗笑:“從哪裡學的這個動作,小心丁嬤嬤見了罰你。”黛玉說道:“跟廚房裡的管媽媽學的,那天廚房裡買的雞跑出來了,還跑到孃親的院子裡去了。”黛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又小聲的對林暘道:“丁嬤嬤不會罰我呢,她就會嘮叨我。”
黛玉學著丁嬤嬤的樣子,皺起眉頭,嘴角上挑:“姑娘,這可不對,您步子邁的太大了,要小一點,對對對,就是這樣,裙角不要掀起來,好好好。”還沒等黛玉學完,林暘便樂不可支,一手揉著肚子,他還沒發現自己的妹妹還有這種技能,邊笑氣息不穩邊咳起來,漲紅了臉。
黛玉一臉慌亂,學著林暘安撫他的動作,摸摸林暘的背,林暘過了片刻,氣息平穩下來:“我沒事,你別慌。”
外間伺候的辛夷聽到林暘的咳嗽,揚聲喊道:“大爺”連忙進了內室,後面跟著黛玉的大丫頭魏紫。
“我沒事,你們在外面候著便是。”林暘頓了一下:“你們姑娘跑來,披風、手爐可帶著呢。”
“帶著呢,因大爺屋裡熱,便解下放在外屋了。”魏紫回答道,聲音脆生生的。林暘這才點頭。
林暘抱著黛玉,聽著黛玉童言稚語,屋內暖融融的,青瓷罐裡養的水仙,嬌豔欲滴,幽香襲人,外間,辛夷和魏紫討論著花樣子,院子裡,木蓮指揮小丫頭和婆子們灑掃,間雜著小丫頭的笑聲鬥嘴聲。溫馨而平常的一個黃昏,讓林暘覺得之前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