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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林暘的摺子,怒極反笑道:“你瘋啦,你一個吏部的人插手戶部什麼事情?”林暘沉聲答道:“臣只是一心報效國家。”“報效國家,你可知道只要你的摺子漏出去,你得得罪多少人?”
林暘表情堅定道:“臣不怕。”“你....”“臣乃身穿官袍就祿食祿之人,自當為朝政直言建言。微臣自知子粒田之危害,不敢不報,臣只願做端直之臣,不敢罔顧君恩。”
從□□開始,往宗室及功臣增田賞地,這些田地的主人要麼是勳戚世襲,要麼是權貴澤親。這些莊子的子粒銀易經核定就得如數繳納,遇到天災人禍的時候,通情達理的人家或許會酌情減免,若是碰上蠻橫驕縱的怕是一分一厘都不肯少,當地的官員還要幫著勳貴催租,農戶是苦不堪言。
林暘呈上的摺子上列明瞭,開國至今,皇室宗親的人數,每人名下各有多少田地。再加上外戚、勳貴、功臣、寺院等賜的子粒田,數目十分龐大。天下田畝,額有定數,勳貴手中多一畝子粒田,朝廷就少一畝田賦。這些田地的主人不僅不納稅反而還要從國庫裡領朝廷俸祿,如果從這些田地中抽出幾分來上交朝廷,又是一筆很大的入賬,要多幾百萬兩銀子。
林暘摺子上列的很清楚,只看皇上是否有這個魄力了,皇帝無奈的靠著椅子上,對林暘說道:“你的摺子拿回去吧,朕已經有了主意了。”他用手揉了揉眉間道:“也只能如此了。”林暘的主意是為了天下計,而且這天下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帶頭做個表率沒有什麼不可的,至於宗室和那些勳貴們,皇帝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來,於國家無功還想要國家養著他們,哪有這麼好的買賣。
皇帝回了後宮,對皇后說了起來,皇后啞然立馬錶明要把自己名下的子粒田按照民田稅率繳納賦稅。皇帝握住她的手感慨道:“幸好還有你。”皇后笑了笑:“夫妻一體。”她忍不住嘆道:“純熙這孩子也太莽撞了,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宗室勳貴們怎麼可能放過他呢,這事沒別的人知道吧。”
皇上道:“他直接呈到朕面前的,朕讓他回頭把摺子燒了。那孩子哪裡是莽撞,不過是想著為他妹妹出口氣罷了,他的摺子樣樣都羅列清楚,想來是早就寫好了,一直沒呈上來。前幾日他妹妹差點出事,多半是那個王爺世子要算計他妹妹的親事,他一時找不出來是誰幹的,索性斷了所有宗室的財路。”
皇后瞠目結舌:“這也太......”皇后想的更多些,皇帝是一定要找機會認回林暘了,可是就看林暘護著家人的那股勁未必肯,而且皇帝又想著讓林海暗中處理一些戶部的事情,日後掀出來,林暘那裡肯善罷甘休。
皇后忍不住低語道:“戶部那裡?”皇帝瞬間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道:“又不是要林海的命,再說了林海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加恩於他女兒便是了。”
第二日皇上一上朝就將子粒田的情況說了,接下來他的話更讓朝臣們瞠目結舌:“朕為給宗室勳貴做表率,決意將朕原在藩邸的皇莊盡數給予莊戶,由莊戶按著國法繳納稅款,後宮嬪妃之家所賜之田依律起課納稅。其餘皆抽出四成上繳國庫。”
皇上俯身下面的朝臣問道:“眾卿可有什麼意見?”還沒等人回話,又說道:“朕承繼大統身兼創業守成之事,欲納諫求治安邦定國,皇親宗室更應與國同體。”皇帝語氣頓了一下,語氣凌厲起來:“今日朝廷不過是抽取其中的四成,剩餘的六成仍為奉養,任事不幹,安享錢糧,若還是不知足,朕斷不能容,若有不願者,削其爵位,追奪其受賜之田。”時至今日以不能再春風化雨,只能雷霆萬鈞。
朝臣們聽了皇帝的這一番話,俱都稱讚皇帝有堯舜之德。能站在朝廷之上議事的人多半是科舉出身,而且這些人也多半看不慣那些宗室勳貴吃白食,自然是順著皇帝的心思的,剩餘的那些家有子粒田的人也不是什麼蠢人,自然不會冒著削爵的風險去忤逆皇帝的意思,至於那些不能上朝的家有子粒田的宗室勳貴們,誰還管他們的意見呢。
林暘算是間接的出了一口氣,可是依舊沒有找的那背後之人,他很是不甘心,可是也沒有辦法。
黛玉的事情沒瞞著林海,林海心中比林暘更為愧疚,他知道那背後之人多半是為著他而來的,或許是警告他手不能伸太長或許是拉攏他,無論是那種都是他讓黛玉受牽連了。自他下定決心之後,唯一擔心的就是黛玉,林暘和林昀是男孩子,正經的走科舉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而黛玉卻經不起風雨。現下只能為黛玉找個可以繼續庇護她的人了。
想來想去合適的也只有一人了,林海打定了主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