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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就有什麼不好的。男女陰陽,一為火,火炎上,要光宗耀祖,讀書進取。一為水,水潤下,要端持穩重,進退從容。《易》言‘水火不相射’。”她又道:“我比別人要幸運的多,父親母親讓我讀書識字寫詩作畫。”
聽到黛玉這般通透的話語,林暘更加為黛玉的才華拘束在閨閣之中而感到可惜,他低下聲音急促的說道:“你想不想寫詩出本詩集,取個字號,如同易安那樣將自己的詩詞流傳下去?”黛玉卻搖頭道:“我寫詩不過是抒發自己的胸中之意,自娛即可,沒必要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不過,”黛玉的眼睛彎起來,“我喜歡哥哥說些外面的事情。”
林暘笑著拍拍她的頭道:“好,以後我跟你說些外面的事情。”
林暘幫黛玉找書的事情他沒瞞著穆崢,而且穆崢的姑母是皇后,且祖母是公主,宮中館藏的一些書籍也得他幫忙借出來。
“這是什麼呀?”黛玉指著林暘身後的香樟木箱子驚訝的問道。
“給你找的書啊。”林暘隨口道。
“怎麼借了那麼多,我一時看不完的。”雖然話這麼說,不過黛玉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忍不住跑到箱子面前,開啟箱子,看著裡面整整齊齊碼著的一摞摞書籍,黛玉眼眶微潤,她聽過丁嬤嬤講過這個世道下的女子如何,見到賈家表姐妹的生活,因此才覺得自己無比幸運被家人嬌寵著。哥哥自己在行人司待得不順心,卻還記掛著她一個小小心願勞心勞力。
林暘彈了彈黛玉的額頭:“不過你要看書,我也得過上卷不釋手的日子了。”他朝黛玉做了個鬼臉,見黛玉噗嗤笑出來,才道:“我可不想認輸,讓別人說我是個繡花枕頭。”黛玉笑著打趣道:“即使是繡花枕頭,哥哥也比別的精緻些。”
林暘笑道:“你別光顧著打趣我,你還得給我謝禮呢。”黛玉嗔道:“就知道哥哥不會白幫我呢。”說著便讓姚黃捧出一個荷包來。黛玉遞給林暘道:“喏,給你的。裡面裝了香茶,你看書時覺得倦了拿出一丸,嚼了提神。”
林暘細細翻看竹青底獸頭紋的如意荷包,針腳細密了許多,忍不住心疼道:“你做那麼多針線做什麼,家裡又不是沒有專做針線的丫頭婆子。”黛玉笑眯眯道:“父親母親還有哥哥你們對我那麼好,我也就只能做些針線點心來報答一二了,我又不是整日做。”
林暘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黛玉見狀從箱子裡挑出基本書來,其餘的收到書房裡。她剛掀開一頁,見裡面蓋著文淵閣的章,驚道:“哥哥怎麼借到了文淵閣的書呢?”林暘隨意的坐下,捏了塊點心含糊道:“我找人幫忙借的。”黛玉一想能和宮裡攀上關係的也只有穆崢一人了。
她小聲的對林暘道:“今聽說,穆哥哥將他家閒置的一個溫泉莊子賣給咱家了,哥哥又麻煩他借書,哥哥得找機會好好謝謝他才是。”林暘不以為意:“不用謝的,都是些小事,他也不在乎這些虛禮的。對了,往日,昀哥兒都會來你這兒玩會,今怎麼沒來呢?”
聽到林暘提起林昀,黛玉忍不住扶額道:“他學司馬光砸缸呢,可是他那麼個小人哪能砸到動大水缸呢,自己溜達了一圈,把母親房裡的魚缸給砸了。”林暘聞言噗嗤一聲,噴出了些點心渣子,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擦,一邊樂道:“他真夠調皮的,沒傷到吧?”
黛玉搖頭:“我和母親都嚇壞了,萬幸沒傷到。”她想起林昀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彎起來:“渾身是水,還沾了些水草,天氣熱也無妨,父親知道可是氣壞了,那是他最喜歡的魚缸,裡面那對墨龍睛不知道精心養了多長時間,接過被昀哥兒這麼一砸,一命嗚呼了。父親懲罰昀哥兒,把他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