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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本是有事相求林海和賈敏的,把林昀的洗三禮安排的妥妥當當的,賈敏知道她的心思,可是蘇氏為人細膩妥帖,做事穩妥,賈敏心生好感,又是本家的嫂子,找個時間特意請了蘇氏過來。
蘇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沒說話就臉紅了,細聲細語道:“我家爺剛起復,授了陝西布政使司的經歷司經歷,我家爺性格耿直,怕得罪人,知道如海兄弟的舅舅在陝西任上,就想起如海兄弟的舅舅招撫一下。”林海的三舅原是浙江布政使,後來升任陝西巡撫。
她怕賈敏誤會自己要借魏家的勢,開口解釋道:“我家大爺做事兢兢業業的,本不想讓我提這件事情,可我一婦道人家,很是擔心大爺耿直的性子,怕萬一有什麼事情,若有個長輩護著,也好周旋。”
賈敏算是明白了蘇氏的夫君也就是林海的遠方堂兄林瀟怕是有些書生意氣,意得罪人,有魏家舅老爺看顧幾分,別人也不好太計較,她笑著說道:“我雖然不管我家老爺政務上的事,可也知道不過是咱們都是一家人,親戚之間的照看是應該的,你放心便是,我找時間跟我家老爺說。”
蘇氏這才放心心裡,只要賈敏願意答應幫忙就好,她家爺是想來本本分分的,不是惹是生非的人,有魏家人照看,至少不會有人故意壓著欺負她家爺了。
賈敏晚上便跟林海說了,林海笑道:“我這個堂兄,還真是一副書生脾氣,一點不懂得圓滑,能做到正六品也算是不易了。”他俯身看了小兒子,嘟囔一句:“怎麼還睡呀。”又對賈敏說道:“不過書生意氣也有好處,至少不會魚肉百姓尸位素餐,惹出大麻煩的。”
賈敏也含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一筆也寫不出兩個林字,都是族人。”林海道:“我給三舅寫封信就是了。”說著便忍不住戳了戳自己兒子的胖嘟嘟的臉蛋。
賈敏見狀,覺得好笑,道:“老爺怎麼和玉兒一樣。小心把他吵醒了。”林海訕訕的收回手:“他不是不喜歡哭鬧嗎?”“那也不能老是逗他,他睡意正濃呢。”賈敏嗔道。
林海坐到賈敏床邊,拉起妻子的手,問起妻子的起居來,賈敏有些害羞,也一一回答了。
林海道:“要不然讓蘇堂嫂住到滿月,讓她幫忙主持滿月禮。”
“已經麻煩她一次了,我身體到時候是無礙的,而且有徐華家的幫襯,還有玉兒也大了,也能幫上忙。瀟堂兄馬上要去任上呢,堂嫂家裡也是一攤子事,哪能久留她呢。”
林海聞言,這才不提。
沒幾天,賈府的催生禮才緩緩來到,賈敏也不以為意,賈府已經不是她母親當家,是她二嫂子當家,對她的怠慢她也不在乎,她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在林家底氣足,不是事事靠著孃家的人,兩家能保持親戚情誼就行,到不想著孃家能多貼心。
賈敏倒是客客氣氣的收了周瑞家的遞的禮單,看也沒看便放在一邊,又留周瑞家的住下,等過了林昀滿月再走,反正賈府將催生禮、洗三禮還有滿月禮一起送來。周瑞家的推辭不過,只能在林家住下。
林昀的滿月同樣辦得很大,外人也只道林海不惑之年得了一子,難免偏疼幾分。一些鹽商們想著林家平日裡想來低調,三節兩壽從不大張旗鼓,難的張揚一次,便藉機送了厚禮。
賈敏那日也高興自己終於能出來了,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大紅色牡丹紋收腰對襟褙子,藕色立領中衣,下繫著月白色蘇繡折枝牡丹馬面裙,全套的赤金鑲紅寶石頭面,帶著金鑲珊瑚的墜胸,手上戴著金鑲貓眼石的手鍊,一片雍容大方,光彩照人。賈敏生的好,保養的好,又遂心遂意,和她同齡的人多有應婆婆的,都往沉穩老成裡打扮平日多是些綰色秋色,賈敏不喜歡這些顏色,多愛些明豔的顏色,她也能壓的住。
來往的夫人們也有含酸的,貴婦們到了賈敏這個年齡,丈夫多半是不進她們的屋子的,可是賈敏容貌才情不說,光是夫妻恩愛,無妾室通房礙眼,就令人豔羨了,也有說賈敏善妒的,林家孩子少,可是少而精啊,一個孩子能頂別人家一群孩子。
賈敏不以為意,反正她品級最高,來客多是私下裡說說罷了,誰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她只裝作不知道,再說人家不如意還不許人家說嘴了。
新上任的知府姓姚,姚首輔的本家侄子。林暘知道知府又換人的時忍不住心裡吐槽流水的知府。賈敏看著姚首輔的面子上,和姚夫人打過幾次交道,倒是比和之前的知府投契,見姚太太留到宴席最後,只要她必定是有話要說,便開口留下姚太太閒話。
姚太太是個爽利的人,知道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