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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劾我父親什麼?”
“私賣鹽引、貪汙受賄、盤剝鹽戶。”自然是什麼罪名都往林海身上潑。穆崢見林暘有些呆愣的表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你也別太擔心,這事情得看皇上的心思如何。皇上不可能不聽姨父自辯就直接定罪的。”
“父親遠在江南,我是不是要寫摺子幫父親辯罪。”林暘的聲音有些低啞。林暘忍不住在屋裡走來走去,“我得先告訴父親一聲才行,得讓父親有所準備,如果父親的罪名真的被坐實的話,那我們家就....”
“你先坐下來冷靜一下,事情還沒有到了那個地步。”穆崢忍不住勸道。
“不是你父親,你一個外人自然不著急。”林暘脫口而出,語氣很衝。穆崢聞言神色微動:“是啊,你作為兒子自然是著急的很,可是你也只能乾著急不是,還得要我這個外人給你傳遞訊息不是?”
“你!”林暘想打狠狠的揍他一拳,可是還是忍住,深呼一口氣握拳道:“你有什麼見解?”
“你以為姚首輔為什麼要壓下摺子?他可是聖人心腹中的心腹,最是體貼上意的。”穆崢補充道:“彈劾姨父這麼多罪名無外乎是圍繞鹽稅銀子,可是姚首輔會不知道鹽稅銀子去了哪裡,會不知道姨父有沒有貪墨?”
“父親將很大一部分鹽稅銀子直接繳進了皇上的私庫。”林暘分析道,“如果此時被撕扯開了,父親為皇帝籌集銀子的事情就瞞不住了,皇帝要麼不會徹查此事和稀泥過去,要麼會.....”林暘抬頭看了一眼穆崢。
“會直接讓錦衣衛的人要了姨父的命。”穆崢一言一語說道。
林暘聽得心驚肉跳:“那你還說事情沒那麼糟!”
“如果皇帝在年輕幾歲或許會這麼幹,可是皇帝老了,身邊的臣子都紛紛投靠了皇子,皇帝要握住手中的權利,自然回維護忠心於他的臣子。而且姨父為皇帝籌集銀子的事情又不是不透風的,總有人知道的。皇帝若是處決了姨父,那麼剩餘的忠心他的臣子會怎麼看?”
林暘瞬時想明白了,林家傳承到如今,只有林海一人,可謂是孤臣,即是劣勢又是優勢,朝中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皇帝,皇帝如果有精力或許還會考慮換棋子,可是如果皇帝力不逮心那麼就會抓了這顆好用的棋子了。
“皇上既然有了保姨父之心,那麼最壞的結果不外是待罪回京。只要回了京城,那麼姨父就無大礙,我們只需要保證姨父能安全回到京城。”穆崢道,“姨父身邊有四個護衛明面上都是舅父的人,另有皇帝的暗衛,麻煩的是如何在派人保護姨父。”穆崢忍不住敲著桌子道,“得讓皇帝覺得姨父在江南朝不保夕才行。”
林暘垂眸道:“只能讓父親在被刺殺一次了。”話雖容易,可操作起來並不簡單,由其是眾多耳目都盯著林海的時候。
“這你放心,七皇子想來會有所安排的。”穆崢道,七皇子也不會輕易捨棄一個能給他摟錢的臣子的。
林暘喝了一口茶,思路清晰起來道:“接下來便是甄家為什麼會出手,這在個關頭得罪一個簡在帝心的的帝黨,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
穆崢猜測道:“除非甄家認為再也拉攏不了姨父,認定姨父已經不是中立之人。”
“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林暘嘴裡有些苦澀,“如你所說那樣,讓我父親消失,承擔所有的罪名。皇帝不會輕易捨棄父親,可是同樣也不會捨棄甄府,如果甄家真的想讓父親做替罪羊的話,那麼父親就危在旦夕了。”
林暘和穆崢對視一眼,穆崢安慰道:“我馬上去見七皇子,如今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得先穩下來,要知道京裡抓你把柄的人可是不少,你有什麼訊息也別讓你家下人傳遞出去,我幫你傳訊息就是了。”說完,穆崢就急匆匆的走了。
林暘穩了穩心神才去回了後宅,賈敏好奇的問道:“崢哥兒不是來了麼,怎麼飯也沒吃就走了?”“他來看看我們有什麼缺的沒有,濮陽公主還等著他回去一動用飯呢,自然就推了咱們家了。”
過了年,賈敏領著三個孩子走親戚,賈府倒是一如既往,可是等到初四去蔣家的時候,就瞞不住賈敏了。蔣安是御史,訊息自然靈通的很,他特意在書房見了林暘,林暘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蔣安,蔣安點頭讚道:“正是如此,可是我們也不能什麼也不做,袖手旁觀,畢竟我與你父親是親戚,你父親也有同科在朝。”
賈敏自然知道了從蔣家回來臉色就不好,一上了馬車就催著車伕趕快回家,可是對上了黛玉和林昀關切的眼睛時,還是長舒一口氣,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