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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遞交了彈劾甄家的摺子,他是沒資格上朝的,不過他的摺子直接經手了內閣遞到了皇帝的面前。裡面羅列了甄家的種種罪狀,任上虧空,私吞鹽稅,私放高利,貪汙受賄,搶佔良田,草菅人命等等,加起來足夠甄家被抄幾十次。
皇帝留中不發捧了摺子去了太上皇那裡,他本以為會在太上皇那裡碰釘子,做好了被太上皇訓斥的準備,誰知道太上皇卻擺擺手道:“按照律例查就是了,甄家倒是無所謂,不過你可要記著十一是你弟弟。”
太上皇原本留著甄家是為了自己的十一子,讓十一子能夠在新帝即位後有能力保護自己,可是如今甄家不僅幫不到十一,反而成了尾大不掉之勢,而且最主要的是甄家在江南隻手摭天,賣官售爵,甚至暗害朝廷官員,已經威脅到了皇帝的威嚴,這也是太上皇不能容忍的地方。
在太上皇的心裡,皇帝是他選定的繼承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廢除皇帝,他希望皇帝對他畢恭畢敬,希望臣子能依舊聽他的,可是他同樣也希望臣子能夠聽皇帝的。他是憐惜老臣,可是他做了將近四十年的皇帝,自然知道什麼對朝堂有利,絕不會放任自己私慾威脅朝堂的安危。
皇帝得了太上皇的准許,雷厲風行,立馬把甄應嘉下了大獄,命三司會審,令皇帝有些驚訝的是,慎王就是皇帝的十一弟,甄應嘉的外甥,竟然主動要求一同去調查甄家,皇帝哂笑一下,也想看看這個弟弟想做些什麼,是包庇甄家還是大義滅親,就爽快的答應了。
百官知曉了太上皇和皇帝的態度,紛紛彈劾甄家,皇帝不僅把甄家出仕的和甄應嘉有關係的官員下了大獄,更傳召了甄家的族人其中就有甄琳,提審了揚州鹽課上下的官員,竟然有人把林海還牽扯進去了。
皇帝大怒把林海在揚州幾年的繳納鹽稅的賬冊子丟到了那些人的面前,不過林海還是為著避嫌,主動要求歇會子。
散朝之後,林暘一臉擔心,林海倒是好笑的拍拍他的手道:“咱們問心無愧,你擔什麼心呀。”林海深呼吸一笑道:“正好我可以歇會子了,我還沒去那莊子,聽說你妹妹說那莊子精緻的很,有幾分江南園林的味道。”
林暘忍不住潑冷水道:“您現在不能出京城的,只能在家裡待著。”林海聽了表情呆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只能呆在林府,而且整個林府只有他和林暘兩個主子,等林暘去衙門後,他就得孤零零的,林海不由有些後悔自己要歇會子了,他輕咳一聲道:“正好趁著家裡清淨,我能夠自省吾身。”
林暘嬉皮笑臉:“父親一個人在府裡是不是寂寞呀,要不要我請了假陪著父親。”林海忍不住捶了他一下,林暘也不躲笑著扶了林海上了馬車。林暘的眼睛轉了轉道:“甄家出事了,賈家少不得要上門求情的,父親打算怎麼辦?”
林海眯著眼睛道:“內宅無人,只能使賈家男人來,賈政自詡君子端方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至於賈赦,你覺得他是向著咱家還是向著甄家呢?”林暘一想也是賈赦和賈母、二房從來不是一條心,賈母的意思,賈赦多半會陰奉陽違的。
果真賈赦來了林家與林海喝了一頓小酒鑑賞了古董,才心滿意足的帶著林海給他的寶貝回了賈家,賈母聞起來,賈赦便道:“聖上盯著這個案子呢,而且有慎王爺盯著,不會冤枉甄家的。”賈母聽了忍不住想用手中的柺杖打了賈赦,當然不會冤枉甄家,她可是希望能保全甄家。
賈赦有點奇怪賈母為何這麼想要保全甄家,以賈母的性子多半是撇的乾淨的,不過他一向懶得動腦子,沒問賈母也沒多想,就屁顛屁顛回到自己的院子去把玩從林家帶回的古董了。
賈母沒了法子,她不好直接去見林海,賈敏帶著黛玉去了京郊,顧淨回了孃家,林家後宅根本就沒人,她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甄家能躲過這一劫。
而此時林家的莊子上,卻其樂融融,穆崢去書院接了林昀親自送回了林家來,按理說該林昀接待穆崢,再不濟也該賈敏,可是賈敏沒想著穆崢突然回來,去附近的寺院上香了,家裡只有黛玉一個人在家。
林昀心中不滿穆崢,雖然在穆崢的利誘下回了家中,可是他不打算和穆崢說話,一到了林家的莊子就跑到後面去找黛玉,把穆崢孤零零的丟到了正廳,連個上茶的人都沒有。
黛玉知道了穆崢來的訊息,又是窘迫又是不安,在後面徘徊了好久,後來還是穆崢讓人傳話說有話要和黛玉說,黛玉這才下定決心帶著不高興的林昀去了前院。
黛玉身邊跟著丫鬟婆子而且還有林昀,丁嬤嬤想著黛玉和穆崢日後是夫妻,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