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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花了多少力氣,才做到這個地步?
要將整個渭王府都控制住啊。
言霄只是一個白身,即便有太后娘娘加持,他也不能去做這樣的事。
這無疑是犯上的,明晃晃在打皇上的臉。
為了幫她這一下,可能他隱藏多年的實力,也就徹底不再能動用了。
那他以後,如何保命呢?
她沒來由地心中一酸。
“韓大人,韓大人……”
遠遠地有人喚著韓靜山,打斷了蘇容意的思緒。
是黃全貴的乾兒子,“大人,大人,皇上傳旨,請您回崇安殿覆命……”
言霄聳聳肩,對著韓靜山一副“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韓靜山不再廢話,向他拱了拱手,就領著嚴陣以待了這麼久,卻只能站在這吹冷風的黑衣羽林衛離開了。
謝邈處境就十分尷尬。
他也去崇安殿,該和皇帝說什麼呢?
言霄倒是一副親切的樣子,“鎮國公進熙寧宮來坐坐啊?皇上這會兒可沒功夫管你,沒人阻止你進來啊。”
謝邈握緊拳頭。
言霄帶了這麼多金翎衛,隨便就能把自己看管地嚴嚴實實。
他手上,卻連一把能用的刀劍都沒有。
言霄和蘇容意並肩往後苑走去。
“目前情況有些複雜……”
蘇容意依舊顯得心事忡忡的。
“謝微可能在須臾之間就斷氣了,四皇子我先前去看過,情況應該穩住了,可如今卻嚴重到命懸一線,我懷疑,和楊妃娘娘有關,還有宋承韜,他也……”
“啊啊……”言霄抱頭,很苦惱的樣子。
蘇容意不解。
言霄帶了幾分委屈道:“我們很久沒見了,怎麼你都說些別人的事?”
他這突然其來的一句話震得蘇容意措手不及。
她剛剛面對著韓靜山和謝邈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那……應該說什麼話……”
言霄“噗嗤”一聲笑出來。
“怎麼你還要倒過來問我?”言霄摸摸下巴,“比如說……‘有好好用膳嗎’這樣的話,所以,你今天有好好用膳嗎?”
他的眼睛明亮,讓她有些不敢直視。
其實沒有。
言霄發現了她的清減。
他嘆了口氣,“過得也太辛苦了,下次帶你去嚐嚐金滿樓的大肘子。”
蘇容意笑了笑,心情因為他的幾句打岔也鬆快了些。
她的枷鎖總是把自己桎梏地太緊。
言歸正傳,站在她身邊的人,也是個很有行動力的人。
“初雪原那廝我已經讓人帶去見皇上了,能問多少東西且先看著,許清越拖不得了,總之得先讓他看過,實在不行,就殺了初雪原吧。”
蘇容意說:“我曾在古書上看過,有的蠱不可解,與施蠱者生死相依,殺了他有用?”
“權且一試了。在渭王府中,也抓了曾經是一個遊方郎中的清客,擅於製毒,因為盤問這老小子,又耽誤了一點時間。”
不然他還能早些趕到,蘇容意她也不用又用那招……
脖子上的血痕是退不掉了。
她這麼好看的脖子,以後留了疤豈不是可惜。
原來他都想到了……
蘇容意溫言:“那宋承韜應該很快都能醒了……”
“這我倒是很意外。”言霄說:“那人明明說了,下的毒猛而劇,宋承韜卻沒死,算他命大。”
蘇容意沒有解釋。
宋承韜不像以前的自己,但是他從小由宋叔撿回來,宋叔是個奇人,從小就用各式藥材為他補身養氣,多年下來,宋承韜原本就有一定的抵抗毒物的能耐。
何況,進宮來後,他應當是自己早有察覺不會太平,提前有所預備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初雪原,你究竟是從哪裡找到的?”
蘇容意問。
言霄抿了抿唇。
他想到了白旭和她的關係,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了,只說:
“他藏得深,我也是到昨天才聽到訊息,立刻派了人圍捕。”
蘇容意知道他在撒謊,一定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那你和謝邈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那個表情,你和他說了什麼?”言霄也有很疑惑的地方。
蘇容意揚了揚嘴角,“言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