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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妃答應她的事,就必然安排地很妥當,雖然皇帝對於後宮的鉗制比歷代帝王都要緊,但是到底在深宮裡熬了這麼多年,又是在妃位,要說楊妃真的一點自己的勢力都沒有培養,蘇容意是不信的。
臨華宮是四皇子許清昀住的地方,離皇帝的寢宮很近,這裡把守嚴密,也不敢有小宮女小太監在四周探頭探腦的,蘇容意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替她領路的宮女年紀不算很大,但是大概也在宮裡待了許多年。
“姑姑,臨華宮裡,難不成沒有侍妾伺候?”
若是有女主子,這裡也不會顯得這般冷清吧。
那宮女也有些不好意思,“有兩個近身伺候的宮娥,只是四皇子也不大喜歡。”
只是宮女。
皇帝是動過這個心思的,沒有合適的正妃人選,但是不影響側妃和侍妾,許清昀已經十六七歲了,按理說已經到了有義務為皇家留後的年紀。
也不知這宮女是如何打得招呼,一番兜兜轉轉,確實把蘇容意帶進了臨華宮裡許清昀休息的寢殿。
屋宇豪華,可是內裡卻空蕩蕩的。
很安靜,聽不見一點聲音。也很乾淨,完全沒有久病之人屋裡瀰漫的藥味。
所用器物傢俱也都是極簡,看來這裡的主人是個極有想法的少年。
榻上罩著帳幔,影影綽綽坐著一個人。
蘇容意緩步上前,向他行了個禮。
“你是什麼人……”
那少年的嗓音很低啞,是極度無力下的強行打起精神。
“我是楊妃娘娘派來的。”
帳幔裡寂靜無聲,他其實也能猜到幾分,能進來這裡,自然多半是他母親的人。而他身邊最親信的大太監元祿也不在,元祿是他父皇的人,必然是被支開了。
這麼多年,他那個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母妃還是第一次動用這般資源,只為了送這麼一個女孩子到自己跟前嗎?她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時間不多,我還是先看看您的病情吧。”
許清昀還沒回神,就看見一隻雪白的手掀開了自己的床幔,眼前是一個衣著樸素,和宮女一般無二,可是生得卻極為明豔嬌柔的女子。
不過那女孩子只是挑了挑眉,就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推高了他的衣袖。
“你……”
他在愕然中臉上也有些怪異的紅暈。
他其實是不習慣也不喜歡親近女子的,伺候他的女人,從小到大,不是敬畏,就是敬畏中帶著可惜、憐憫、遺憾……諸多他看一眼就心煩的情緒。
他尊貴,可他也很可憐。
蘇容意想的卻是,皇帝確實把唯一的兒子教得很好,處變不驚的。
蘇容意在許清昀青白的面板下沒有發現很多太顯著的特徵。
二牛中蠱時的症狀她還記得很清楚。
手指尖和腳趾尖是蠱蟲聚集的地方,但是許清昀除了氣血比別人弱些,根本沒有這種情況,連她也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穩了穩心神,她抬眼,許清昀也正看向她的眼睛。
蘇容意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她想到了許清越,雖然只是遠遠地見過,但是眼前這張臉,和那位渭王府小王爺倒是有幾分相似。
許清昀覺得鼻子裡鑽進一陣馥郁的香味,只是他還是不動如山,一副她要幹什麼就隨她的樣子。
“殿下,我現在要取您身上的一些東西,不這樣的話,恐怕不能治您的病……”
許清昀聽了這話身形一晃。
“我的病……”
有多少人曾說過會治好他身上的病,她難道可以嗎?
蘇容意點點頭,“如果疼的話,您就……”
她看著眼前這蒼白的少年,像以前哄薛棲喝藥一樣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
“……也不能喊出來。”
那她可是要有大麻煩的。
許清昀有點想笑。
“你真是大膽。”
蘇容意卻沒有心思再和他閒聊了。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瓷瓶和一把精細的小刀,直接選了他身上不易被發覺的腳趾,割破了放血。
許清昀倒不是覺得疼,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握著自己的腳踝……
這女孩子怎麼這樣奇怪……
蘇容意很少這麼緊張,她額頭上透著層層薄汗。
她不能不緊張,從小到大,如果她的眼睛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