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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步履匆匆地往聲音來源地走過去。
小小的天井裡秦護衛正拉著邱晴空,手裡端了茶。
蘇容意示意兩個丫頭,這事兒可不該讓人家做。
邱晴空看見蘇容意,便露齒笑了笑。
“邱大哥,嫂子身上可好?”
見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宋窈娘,邱晴空心裡也一暖,“好得很,待你回京去,大概肚子都老大了。”
說完又覺得這話似乎是暗指蘇容意回不了金陵,又改口道:“她念著你們主僕,還讓我捎了些東西過來。”
蘇容意笑笑,“有勞你們了。”
地上被綁的橫七豎八的宋承韜覺得這是自己今生最狼狽的一次,竟然罪魁禍首還是這個蘇三小姐。
可恨他塞著嘴巴,有話難言。
蘇容意其實見他這副樣子倒是不覺得奇怪。
或許在那位假的薛小姐眼裡,宋大夫沉默寡言,還有幾分高人隱士的風骨。
其實他小時候,被她欺負的,比這樣的時候厲害地多了。
鑑秋幫宋承韜拿開了嘴裡的布。
蘇容意道:“有勞宋大夫舟車勞頓,實在這裡有人病情緊急,耽誤不得。”
宋承韜只偏開頭不看她。
這倔樣子她也很熟悉,過一陣兒就好了。
她吩咐鑑秋帶著幾個家丁領宋承韜去吃飯,這一路過來,怕是什麼都沒吃。
她還特地吩咐不要鬆綁,吃不吃不由他,作風簡直比邱晴空還霸道。
邱晴空卻不理解蘇容意非要點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他蹙眉,“妹子,金陵的名醫這麼多,你怎麼會說要這小子救命?”
蘇容意道:“他可不一般。”
邱晴空也不追問她,他已經習慣了幫蘇容意辦事辦得一頭霧水的情況,“這小子架子擺的足得很,我拿出了當年在道上做馬匪的氣概,才把他綁來。”
剩下的人聽他這麼說都笑起來,蘇容意也微笑,“陳大人沒有找你麻煩?”
邱晴空揮揮手,“陳大人如今待我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概怕一時弄得我進大牢,你又要去打場難纏的官司了。”
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蘇容意讓敘夏帶著邱晴空和他的弟兄去用飯,自己稍微收拾了下,便去見宋承韜。
宋承韜依舊一言不發,看來十分冷傲清高的模樣,蘇容意卻是知道他的底細的,宋叔一直不肯教他功夫,哪怕他根骨不錯,成年後卻還是能被薛棲或薛姣輕易制住。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在自己面前橫的資本。
蘇容意坐下,問道:“薛棲沒有出面幫你?”
宋承韜冷笑,“蘇小姐,你請人過來聊天就是用這種方式?”
蘇容意說:“請人聊天自然不是這個方式,我不是說了,是請你來治病的。”
宋承韜嘲諷道,“治不治由我。”
“那可不一定。”蘇容意比他更篤定。
她頓了頓,又問了一遍,“薛棲呢?”
宋承韜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回了她:“收拾行囊。”
雖然依舊言簡意賅。
他馬上就要回西北了。
真可惜啊。
蘇容意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來,自己怕是不能送他了。
“小姐,二牛來了。”
蘇容意點點頭,“宋大夫,就是這個孩子,請你看看吧。”
小牧童戰戰兢兢地站在堂中,一對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裡放。
他覺得自己都好透了,可不知為什麼,這位天仙似的主子這麼不依不饒的,硬要給他看病。
明明沒有病啊。
出門前祖母交代了,主子是貴人,萬不能衝撞,只讓他聽吩咐。
崔二牛隻好恭恭敬敬地等候主子發落。
宋承韜卻依舊故我,開始閉目養神,完全不理周遭言語。
連敘夏都忍不住蹙眉,這什麼臭脾氣,比石頭還硬。
蘇容意卻有應對的法子,她溫柔地朝二牛招招手,二牛走到了她跟前。
她舉著他的手在宋承韜面前甩了甩,“真不看?”
宋承韜微微蹙眉,好歹睜開了一條縫。
“忍忍啊,或許有點痛。”蘇容意對二牛說道。
立刻抽出一把小匕首,在他的手指上劃了細細地一道,二牛一下子往回縮了縮,卻被蘇容意握住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