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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幫人家梳頭的功夫是很好的,又溫柔又細緻。
言霄舒服地眯起了眼,覺得現在外頭的瓢潑大雨也是可愛無比。
其實剛才說疼,七分是裝的,三分也是真的。
他的頭髮被雨水打溼,糾結在一起,一團一團的很不好疏理。
蘇容意覺得手上的觸感很不相同,他的頭髮黑而硬,和她自己的很不一樣。
蘇容意第一次幫一個男人梳頭,連薛棲都沒有過。
髮間有淡淡的檀香,應該不是他特意燻的,不是叫人討厭的濃郁。
“好了,很好看。”
蘇容意對他道。
言霄轉回頭,朝她調皮地眨眨眼:“哪裡好看?”
蘇容意素來是無視他這一套的,從一開始兩人認識之初就是。
“言少爺為什麼會往昌州方向去?”
言霄正拿著剛才她替自己梳頭的梳子把玩,一點兒都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我要去接我家老頭子啊。”
蘇容意愣了一下,“令尊要進京?”
“是啊。”言霄生無可戀地往桌子上一癱,“大麻煩進京咯。”
蘇容意倒是有幾分好奇,能養出他這種性格的兒子,不知父親會是什麼樣子。
說定下來,蘇容意就跟著言霄的人一起啟程,天上的雨也漸漸小了,言霄等人也放慢速度,配合著蘇家的馬車。
阿壽見言霄在馬背上騎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忍不住建議道:
“少爺,不如您也去馬車裡坐坐……”
“真的可以?”言霄耳朵一豎,可隨即又反應過來,正色道:“胡說八道,那是人家姑娘坐的馬車,我怎麼能去搶?”
說罷直起背意氣風發地驅馬又往前了。
阿壽對另一個看熱鬧的護衛聳聳肩。
晚上路過一個小鎮,找了一間最大的客棧投宿,言霄吩咐手下的人去檢查蘇容意她們的馬車。
“明天進了昌州界,山多路難走,倒是不怕什麼強盜匪類,若是馬車壞在路上就難辦了。”
言霄這麼對蘇家姐妹說。
蘇容意自然是很相信他們的。
投桃報李,蘇容意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白白享受別人好意的人。
“筠姐兒。”蘇容意喚蘇容筠近前,“在家中你會自己下廚嗎?”
蘇容筠搖搖頭,“母親說廚房是汙穢之地,大家閨秀是去不得的。”
原來如此。
蘇容意笑道:“現在是在外面,你想不想去玩玩?”
蘇容筠眼睛一亮,點點頭。
薛家從來都沒有那麼多講究,何況從很小的時候,她就跟著宋叔跟著商隊走了很多地方,一路上,她生火做飯,醃肉幹找野菜,這些事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並不是薛家沒有銀子,只是宋叔一直覺得這樣很有野趣。
對於下廚,蘇容意雖然做不來精緻的江南小菜,但是做幾道西北風味的菜還是可以的。
小鎮上東西不多,客棧老闆卻也淳樸,覺得把廚房借給他們也沒什麼。
蘇容筠玩得很開心,揉麵揉的臉上都是白色的麵粉。
“三姐,我以後也可以經常到廚房玩嗎?”
蘇容意笑道:“在家裡,你還是多聽你母親的吧,畢竟她不會害你。但是你若自己喜歡,也不妨偷偷地……”
話說到這裡,她又咳了一聲。
“算了,你這孩子,還是乖乖巧巧的適合你。”
她不想把別人也教得和自己一樣離經叛道。
她自己活得,就很累啊。
蘇容筠卻像是第一次見到蘇容意一樣。原來三姐也有這樣的一面。
就好像……
高高在上的泥塑菩薩,原來也會動似的,這種感覺。
她反而更喜歡這樣有人情味的蘇容意。
晚飯的時候,言霄知道這都是蘇容意做的,眼睛都吃驚地快掉下來了。
“這餅子真香啊……”
跟著他的幾個都是親衛,在外一桌吃飯也很常見。
有人說著就把手伸向盤子裡烤得金黃酥脆的薄餅。
卻突然手背被捱了一記。
那人“哎喲”一聲。
抬頭才發現言霄拿著筷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他只好悻悻然收回手,轉而向一盤炒地碧綠通透的時蔬。
“啪——”
又被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