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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把匕首遞還給他。
言霄接過來,想到她劃自己手的時候的決絕,突然明白過來,她一定是經常做這事的……
“小姐,你這等天賦異稟,是不該輕易展露人前的吧?”
何況他們只有兩面之緣。
蘇容意看他的眼神暖了兩分,普通人遇到一個或許有可能可以救自己性命的人,自然是死活都要求著不肯放手,他卻還會關心自己的處境。
蘇容意臉上有微微的笑容,“這是答謝,當日在問月閣……”
她不喜歡欠人人情。
當時他曾說過,沒有能需要她報恩的地方。
言霄點點頭,“不會有人知道的。”
“知道也沒有用,一般的病我的血也不能治,我說了,你不是氣疾。”蘇容意坦白。
她發現自己的血不同常人,是在五歲的時候救了被毒蛇咬傷的一隻野狐,而能看見人體的行氣脈絡,也是與生俱來,可是她的弟弟薛棲卻完全沒有這種能力。
蘇容意見他完全好轉了,提出要告辭。
“小姐……”阿壽剛要開口,就被打斷了。
“阿壽,送小姐出去。”
屋子裡言霄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躺椅上,衣襟還是凌亂的,若是平時,怎麼看都有幾分曖昧,此時他的神情卻無比凝重。
“少爺,您為何不……”阿壽回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人家待我赤誠,我卻如何能不守規矩。”
況且她全無保留,說的話未必是假的,自己的病,也許本來就是治不好的……
“可是少爺,哪怕還有一絲希望……”
“是啊。”言霄悠悠感嘆,他還有好多事沒有做,他不能死。
“那還要不要查?”
“查。”言霄閉了閉眼道:“身世,來歷,親友,都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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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回家的時候,卻在門口又遇到了白旭。
白旭打量她的打扮,就笑說:“三表妹這是又去做了什麼大事?”
蘇容意回道:“除生死外,我做的都是大事。”
常言道“除生死外無大事”,怎麼到她這裡卻反過來了?
白旭笑道:“這是什麼歪理。”
“不是歪理,生死之事,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既然自己無法決定,又何必花費功夫,自然是小事,能靠自己做的,才是大事。”
好像有幾分道理。白旭搖搖頭,從小廝手裡拿過一個食盒。
“正好在這裡遇到你,這是天福齋的點心,剛出爐,慰勞一下剛做完大事的三表妹吧。”
好香啊……鑑秋在後頭就能聞到那股能喚醒她饞蟲的香味了,立刻三步並兩步上來接過去,白旭對她微微一笑。
他的視線落到蘇容意有些不自在的左手上,能夠隱約見到包紮的白布,他面上一沉,“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面對他陡然轉硬的語氣,蘇容意也覺得有些莫名,只好說:“意外罷了。”
白旭看了她一眼,“三表妹,或許你不愛聽,但是你好歹也是蘇家的小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斷不可輕易有所損傷。”
蘇容意點點頭,從善如流:“我下次會小心的。”
她答得這麼乖順,分明就是沒有聽進去,白旭嘆口氣,她似乎從來就不知道怎麼愛惜自己。
出門也不會塗脂抹粉,挑選合適的首飾,對於自己的相貌似乎全然不在乎一般。
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和情理了。
他印象中上次見到她,她還好像一隻花蝴蝶似的,爭著和姐妹們比誰的頭花首飾更美,對自己也從來沒有半點恭敬之情,倒是看見二弟還有幾分笑模樣。
那也是自然的,但凡白晟站在他身邊,所有女孩子看見的都只是白晟。可是這一回,上次在太夫人面前請安的場景他還記得,自己一進門就能感受到她的視線。
她竟然也有正眼看他的時候。不可思議。
看他兀自在那裡發楞,蘇容意提醒道:“表哥可是要去見太夫人?得趕著些時辰了。”
白旭回過神來,眼神撞進她悠悠一雙明眸裡,頓時臉上一臊,“等會兒我派人送些藥給你。”
蘇容意的“不用了”還沒說出口,他就堅定地邁開腿走了。
還以為這是個很溫和脾氣很好的人,也會來這招?蘇容意聳聳肩,這麼看來,他果然還是個有蘇家血脈的人。
鑑秋反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