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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猜錯了……”
言霄不由地問她。
“背水一戰,若是猜錯了,邱大哥明日凌晨問斬,我的花月春風,就給他陪葬吧。”
她不是說笑的。
言霄突然有些羨慕邱晴空,她竟然對一個無親無故的合作伙伴都能這麼情深意重,義薄雲天。
“好,我一定儘快趕回來。”他允諾。
“那就,多謝了。”
蘇容意白著臉向他微笑。
馬車停下,江寧府府衙就在眼前,蘇容意整整衣服,臉上的表情凝重決絕。
言霄對她點點頭,就迅速上了一匹白馬。
秦護衛已經在府衙門口翹首盼著了,蘇容意對他說:“辛苦了。”
秦護衛忙擺手:“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小姐現在要進去了嗎?”
“不,”蘇容意說:“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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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陳大人對堂下這位蘇家三小姐有點頭痛,誰不知道蘇太師的名頭,兩朝元老,名門世家,怎麼他家的閨女竟非要攪和到一樁人命案裡來?
轟也轟不得,只能陪著她胡鬧,吃力不討好。
陳大人簡直想仰天長嘯了。
要說這邱晴空,也是個災星,把他的大牢當什麼了,進進出出的,真是麻煩!
陳大人咳嗽了一聲,“堂下蘇氏女,到底有何冤情?”
蘇容意微笑,“陳大人知道我的來意,關於邱晴空的命案,小女子是來翻案的。”
陳大人頓了頓,想到了早些時候來報到的那個李揚,還有兇案現場的差役來回的話,知道這件事確實有蹊蹺。
“你想要指控什麼人?”
“就是如櫞貨行的二掌櫃。”
蘇容意把自己早前就預備說的供詞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言霄查到的線索卻隻字不提。
合情合理,陳大人只能派人去傳崔老油。
“等一下,陳大人,我希望您能順便傳如櫞貨行的大掌櫃展爺也來此一敘。”
“展權?”陳大人是知道他的,“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包庇兇手這條罪夠嗎?”
這理由很牽強,陳大人懶得和她廢話,甩甩袖子,“去吧,都傳來,既然這姓崔的有嫌疑,找一兩個他身邊相熟的人證也是應當的。”
畢竟她是蘇家人,這點面子還是要賣給蘇家的。
等了片刻,崔老油就到了。
“大人,小的冤枉啊……”
“閉嘴!”陳大人一天聽這吆喝聲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遍,實在是懶得回答。
“堂下可是崔思源?”陳大人問道。
原來崔老油的名字叫做崔思源,眾人也是第一次聽說。
“正是小的。”
“好,既然如此,本官就來問問你,當日蒯文浩死的時候,你是否去過邱晴空家中?”
崔老油頓了一頓,竟然一口坦然承認,“我去過。”
不僅是堂上眾人,連陳大人也一愣,頓時黑了臉,氣道:“好啊,果然如此,你為何先前不說!”
“大人,小的沒膽子,先前不說,就是怕沾上官司啊,可是小的,和蒯文浩的死確實沒有關係,大人,請您為小的做主啊……”
陳大人也開始相信蘇容意了,“看來蘇家小姐所言不虛,你這廝確實大有問題。”
崔老油見陳大人點出堂中少女正是蘇家小姐,竟然也沒有半點吃驚。
蘇容意就知道,他心中恐怕早已有數了。
因此她對於崔老油一口承認去過邱晴空家並沒有旁人那樣的意外。
他有展權這個姐夫,恐怕來之前,沒有少受叮囑。
“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殺蒯文浩,那你當日為何去邱家?崔思源,你還不仔細道來,你與這兩人有何長短,若有半句假話,公堂裡的板子可不好打發!”
陳大人疾言厲色。
崔老油長長吸了口氣,漸漸鎮定下來:
“大人,小的雖然和蒯文浩、邱晴空都有交情,可確實是與他二人的恩怨是沒有瓜葛的。大人也清楚,日前因為蒯文浩告發邱晴空牽涉六合縣命案一事,他二人昔年交情早已無存,後來邱晴空洗刷罪名,自然是要與蒯文浩尋仇的,那蒯文浩便找到了小的,想讓我居中調停一下。”
“這蒯文浩人品低劣,連兄弟都肯出賣,我本不願意接這差事,誰知道……這個……有道是有錢能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