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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在旁邊微笑。
還以為能有更厲害的招數。
大太太長吸一口氣,“意姐兒,你自己來解釋一下吧。”
蘇容意看著她的臉色,想著,這蘇家倒是還有一個明白人。
“回大伯母的話,我不過是給筠姐兒吃了顆救命的藥,哪裡有三嬸孃說得這麼厲害了,一個符就能救人,那天下的大夫豈不是都沒飯吃了?”
陶氏和三太太面面相覷,尤其是三太太,一張臉青紅交替。
大太太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說說,你哪裡得來的藥?”
蘇容意哀傷地垂眸,“不瞞大伯母,這藥,是當年爹爹病重之時,一位老大夫留給我的……”
拿死人做由頭,總是不會出錯的。
提到死了的蘇二老爺,大太太面上一動,“怎麼這事兒一直沒聽你說過?”
蘇容意輕嘆道:“那位神醫大夫只說這藥有保命之效,贈與我幾丸,可是父親到底還是去了,我又如何敢全然相信他?便一直帶在身上,做個避蟲的藥包用著,那日見九妹妹眼看就沒氣了,我也只能權當一試,誰知卻還真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大太太臉色放緩,“當真是老天保佑……”
三太太卻咬牙不信,“那你為何不在劉大夫和你母親面前拿出來,非要一個人偷偷摸摸地給九丫頭喂……”
“是啊,”一直不出聲的陶氏聽到女兒的事,就擔憂起來,“三小姐,給大夫瞧過了,那藥才能給人吃啊……”
蘇容意身後的鑑秋實在忍不住了,用一雙大眼睛偷偷地瞪她。
平日這個二太太糊塗就算了,小姐救了她女兒的命,她竟然還在這裡猜疑這猜疑那的,真夠沒良心的!
蘇容意此刻的表情尤為可憐,“大伯母,我為何不敢拿出來?您不明白嗎?我是筠姐兒的姐姐,怎麼會害她呢,當時那個情況,便是晚了一時半刻就救不活她了啊!那位劉大夫我不認識,一進來二話不說就判定筠姐兒必死,他這安得什麼心,我怎麼敢放心把藥拿出來給他驗看?”
大太太沉著臉瞟到三太太心虛的表情,冷笑一聲。
她請來的好大夫!劉老大夫,一輩子架子比本事大。
蘇容意越說越傷心了,“二太太當時都慌神了,我怕她愛女心切,來路不明的藥死活抵著不肯用,一耽誤就是筠姐兒的命,便把她也一起請了出去,想著便是自己來承擔這份責就是,也是僥倖管用,便想著皆大歡喜,拿那符也不過是壓壓舌根,圖個吉利,誰知道今日卻傳出這種話來了……”
一副要哭的模樣。
後頭的丫頭立刻見縫插針地來給她抹眼淚。
陶氏聽了她這話,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腳下頓時多個地洞出來。
三太太鼻子都快氣歪了,又不是沒見識到她那股子叉腰打人的撒潑勁,這會兒還裝起柔弱來了。
到底術業有專攻,蘇容意的確不擅長這個,意思意思圖個新鮮噁心下陶氏也就罷了。
丫頭們收回了還幹著的帕子。
大太太道:“如此一來,就也說得通了,意姐兒,你也別怪你三嬸孃,她也是擔心你,一時聽了下人胡說,行事就莽撞了些,不過你手裡有這藥的事,還是得跟著我去回了太夫人,再讓大夫查查,到底是什麼來路……”
蘇容意搖頭,“我曾答應過那位神醫,不能輕易將藥展露於人前,何況這次筠姐兒的事之後,恐怕日後也沒有機會再用了。”
這都是後話,大太太心道,讓她自己去同太夫人解釋就是,便也不多追問。
三太太卻在一旁嗤了一聲,“既是神醫,為何二伯的病都治不得,卻還能送什麼救命的仙丹?”
“你閉嘴!”大太太呵斥她。
這種話也說,不知道太夫人最忌諱聽到有人議論二老爺的死麼。
三太太不滿地閉嘴了。
“那你收拾收拾,換身衣裳,一會兒去太夫人那裡回話吧。”大太太吩咐道,宣佈今日的事到此為止。
三太太的罪責,蘇容意當然也沒這麼不識趣地提出來要追究,對方倒氣呼呼地先走了。
陶氏踟躕著,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望春,送二太太出去。”蘇容意還是和顏悅色的,笑容卻不達眼底,“若是房裡銀子不夠使,您還要跟我說,筠姐兒的吃食衣料也不必將就……”
陶氏更臊紅了臉,低頭跟著望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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