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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連在路上都在想謝微的事。
她只見到過這位表姐一次,不同於自己的健康調皮,從軒窗裡看見的謝微,蒼白羸弱地斜倚在臥榻上,好像渾身沒有一點生氣,冷冰冰的。
謝微和謝邈是雙生姐弟,他們三人都是一般年紀,她只比他們小兩天,但是謝微活得,卻遠比他們辛苦。
鎮國公府歷代便子嗣艱難,幾乎是一脈單傳,謝微謝邈姐弟就是遺腹子,鎮國公府幾乎是沒有小姐的,她的母親也只是當年老鎮國公夫人聽了術士之言,為替兒子積福從支族中抱養的孤女罷了。
也難怪這個外祖家對自己總是那麼高高在上。
而謝微卻的確是百年來鎮國公府邸降生的第一個小姐。
馬車輕輕顛簸了一下。
蘇容意回過神來,她想到那偶然一面,謝微那渾身上下纏繞的,差點把她嚇退的黑氣……
也許,這是個機會?
謝微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到極限了。
求醫問藥這麼多年,仙山道觀裡請來的高人無數,如今終於回金陵了,恐怕已是油盡燈枯之兆。
她感嘆一聲,想要重新進入鎮國公府,找到謝邈和整個鎮國公府的把柄,這是個最好的辦法了。
她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蘇府,等待她的卻是一場喧鬧。
自己素來平靜的院中雞飛狗跳的,還夾雜著望春尖細的高音叫著:“這個不能動……這個不行!這是我們小姐的……”
“怎麼回事!都停下!”
旁邊的鑑秋立刻替她出聲。
院中幾個神婆打扮的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不行禮,只站定住腳。
正廳的香案上燃著不知名的香,味道很刺鼻。
旁邊走出來兩個婆子,蘇容意認得她們是三太太身邊的人。
那兩個婆子笑著向蘇容意行禮,“三小姐,進來您院中不太平,幾位太太特地請了大師們來驅驅邪,求個家宅安寧。”
“驅邪?”
蘇容意笑道,“這屋裡都是些死物,再怎麼驅有用麼?應該找我這個活人來才是。”
一個婆子道:“三小姐能領會太太們的好意就再好不過了。”
說罷向旁邊一個神婆示意,那神婆立刻戴上凶神惡煞的面具嘴裡嘰裡咕嚕念著咒就要衝蘇容意走過來。
鑑秋立刻擋在蘇容意麵前,結巴道:“你、你這是哪家的邪術!休想衝撞我們小姐……”
旁邊望春也道:“從沒聽說過這種法子,要做法事祈福也該去寺裡!你們分明是不將我們小姐放在眼裡!”
那婆子冷笑道:“幾位姑娘別衝老身嚷嚷,這是大太太點頭同意的事,你們可不該找我論理,後宅的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少拿大太太出來說事。”蘇容意打斷她:“三太太還真是敢做不敢認啊?大太太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不愛得罪人,這些亂七八糟的巫婆會是大太太請來的?三太太既然想給我難看,怎麼還要拖上旁人?”
那婆子臉色尷尬。
這三小姐怎麼突然轉了性,這麼聰明起來,要是往日,還不哭著鬧著往大太太那裡找麻煩去了。
蘇容意兀自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蘇家名門望族,弄這些下九流的江湖騙子進來,也不嫌丟人。”
這回不止那兩個媽媽,三個神婆臉上也掛不住了。
“我就坐在這兒,你們還有什麼招兒?是要往我身上貼符紙,還是灌我喝符水?儘管來吧。”
那兩個婆子想到了三太太的吩咐,便咬牙朝為首的神婆使了個眼色,那神婆便戰戰兢兢地當真端著手裡的東西要過來往蘇容意身上灑。
“放肆。”
她還沒靠近,就一下被一直站在暗處的敘夏迅速出手撂了個四腳朝天。
“出來混飯的,連這點子功夫都沒有,這行當你們是混不好了。”蘇容意感嘆道,“我看還是我來幫你們驅驅邪好了。”
幾個神婆立刻嚇得跪在地上叩頭。
三太太看來人沒找對啊,不僅沒本事,膽子也小。
蘇容意隨即又對幾個丫頭吩咐:“就咱們屋裡幾個人夠把這兩個不長眼的收拾一頓麼?敘夏,不夠的話,去外院叫秦護衛他們……”
那兩個婆子更是差點嚇破了膽。
幾個丫頭關了門一副要打人的陣勢,望春死死抵著門,敘夏正松著筋骨看起來要大幹一番的樣子,連鑑秋都在個神婆手裡搶了個驅魔棒像掄著狼牙棒一樣惡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