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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昌心裡也鬆了鬆。
若是言霄真說要做皇帝,他把這樣的話都撂在了自己面前,那他劉文昌今天還真是沒有活路了。
“那言少爺指的是……”
認主認主,還能認誰呢?
言霄笑道:“謝邈這種家世人品,你去為他籌謀,真是嘔血累死也成不了諸葛孔明,你要有所作為,何不如直接去跟著太子。”
劉文昌嚇得差點打了手邊的茶碗。
這個人莫不是瘋了吧?
太子?
太子身邊難道會用他這樣的幕僚嗎?
滿朝文武,他什麼人沒有!
這天下都是他的,是被他父親打理地乾乾淨淨後交給他的。
他又怎麼會看得上自己這麼一個村野匹夫,還是和逆王牽扯不清的。
劉文昌哭笑不得。
許清昀在言霄和蘇容意來西北的途中已經被冊封為太子,和玉茹的婚事也將在下個月完成,太子已經完全成人,入朝觀政學習了。這是皇上把他帶到了群臣面前亮相,為儲君在百官心中建立威信。
父慈子孝,朝中一片海晏河清。
劉文昌在心裡嘆氣,又仔細看了言霄幾眼。
莫非是個聰明面孔笨肚腸?
劉文昌從小跟著師父讀書學習的時候,就羨慕三國末年群雄並起,每逢亂世,便出英雄,時勢造英雄,英雄也應時勢。
他從小嚮往,可是這個太平朝代,就連皇位的更迭都乏善可陳。
難道還有第二個人會來和太子搶皇位嗎?
從前還有個渭王府的小王爺算個人選,可是說到底,許清昀不死,他本就是無半點機會的。
劉文昌當然知道渭王不算什麼英雄,可是他能夠隱忍這麼多年,他覺得他大概還是有點氣魄的,可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沉不住氣,不過叫皇帝入宮住了一夜,便踏上了破釜沉舟的那條路。
他彼時也勸不動渭王,確切地說,他也沒有機會勸他。
事情發生地很快,渭王對他也不算完全信任,有兵馬調動的事他也根本插不上手,只有小王爺許清越是像他學生一樣被他教著長大的,雖然天資不夠好,可到底比他父親,還是更有機會可塑。
只是到如今,他再想這些也沒有用了。
他看著眼前的言霄,就是他,算計了渭王嗎?
言霄“嘖”了一聲,只是很輕蔑地望了劉文昌一眼,“劉先生這看人的功夫確實還不夠,你怎麼和滿天下的愚民一樣想當然。”
想當然地以為他言霄會做皇帝會造反。
想當然地以為皇帝和太子父子之間就堅不可破,感情深厚。
如果什麼都讓你們透過坊間傳聞就能摸個門清,他們父子這樣的人也不用混下去了,隨隨便便就被皇上砍了無數次。
人是這世上最難看懂的,人心是這世上最難以捉摸的,很小的時候,言霄就知道這點。
他用人,從來不指望把他們看透摸清,只要學會借力打力就好,就像劉文昌這樣,知道他要什麼,自己和他交換什麼,就是一筆交易。
至於他以後如何去鬧個天翻地覆,和謝邈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可以暫且不計較。
“言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劉文昌也是聰明人,知道他這話裡大有玄機。
言霄卻不肯再多說,“劉先生只要用心揣摩,仔細想想就是了。太子是太子,皇上是皇上,謝邈是謝邈,他們幾人都可以作為你的選擇,沒有哪個人是絕對不行。認主,自然是要挑個能幫你達成所願的……”
他嘁了一聲,“謝邈?他有什麼,他配嗎?”
劉文昌眼睛中光芒一亮,突然心頭也鬆快開來:“多謝言少爺指點。”
言霄抬手,“打住!我不是要指點你,我說了,我是和你談生意。第一,告訴我宋陵的下落,我不是不能找到他,而是這人本事大,靠著易容本事就東躲西藏的,我沒空和他玩貓捉老鼠,你放心,我找他也不是為了朝堂的事,是為了我夫人,你問問他,故人所託,他辦到了沒有,他自然明白。”
劉文昌踟躕了一下。
確實像言霄說的一樣,師兄的本事,不是你抓不到他,而是無法抓他,說是大海撈針也不為過。
他點點頭,“好,我可以試試。”
“第二,”言霄豎起兩根手指,“我和你劉先生,並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甚至和皇家,也沒有,這一點,雖然很多人都不信,但我今天可以向你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