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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罷……”
叫他再折騰一回,蘇容意徹底沒了力氣,迷迷糊糊扯過被子擋住胸前,只換了一種方式勸他:
“你的身體弱,不好太縱慾……”
言霄滿足地連人帶被子把她扣在懷裡,本來也沒打算繼續了,見她這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哪裡還有以往殺伐果斷的氣魄,不由覺得十分可愛,吻了吻她的頭髮:
“為夫的身體,不用你操心,大概應付你還是可以的。”
畢竟做男人的,媳婦總是要伺候好的呀。
她現在還不懂箇中滋味,總覺得這事多可怕似的,等以後她就明白了。
“疼不疼?”
蘇容意懶懶地回答他:“還好。難受……”
她漸漸地沒力氣回一句完整的話給他,言霄起身點了蠟燭,親自去拿了熱水和帕子,回來時她已經沉沉入睡了。
簡單地收拾過後,他也沒吵醒她,替她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她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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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處僻靜的院子裡,臘梅開得正旺。
“少爺,您該歇了。”
徐廣看著白旭一個人站在窗前賞月,這樣大冷的天,很容易得風寒。
白旭悵然地抬手合上窗,回頭對他笑了笑:
“是啊,是該歇了。”
只是他怕是睡不著而已。
徐廣看見烹茶的小几上放著紅紙包著的喜餅,這是蘇家三小姐大婚,蘇家派發的。
何必呢,徐廣看著嘆了口氣,要這麼和自己過不去。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蘇三小姐已經在今日嫁做人婦了。
徐廣想勸白旭幾句,又無從開口。
他知道少爺心裡也清楚他目前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去幫我溫壺酒來吧。”
白旭淡淡吩咐。
“少爺這時候還要喝酒?”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沒去喝喜酒,在這裡喝一杯還是可以的。”
他沒有去蘇家赴宴,並不是怕見到言霄和蘇容意,而是蘇家,其實對白家和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他們並不歡迎自己。
很早以前,他就把自己和蘇家割裂開來了,既然如此,他不出現打擾,才是最禮貌的表現。
白旭過得辛苦,他的母親蘇氏也曾嘆著氣對他說:“沒有她,以後娘再幫你聘一個良家女子……”
可是世上也只有一個她。
但是白旭很快又意識到這念頭的可笑,他想到了自己的伯父,他終於明白從他十歲開始執掌家業,那交到他手裡的家印代表什麼了。
有她和沒她其實都是一樣的。
“不用了,我還是不適合娶親。”
他這麼回覆母親。
學著他大伯父一樣,孤單一人,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徐廣把酒給他端來了,白旭自斟自飲,喃喃道:
“敬你,也敬我自己……”
她會很幸福的。
那麼他,看著她的幸福,也覺得知足了。
第二天天剛亮,蘇容意就醒了,倒不是已經睡足了,她依然覺得人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她是被熱醒的。
兩人手腳相纏,言霄正緊緊摟著自己,像個火爐一樣貼著她。
蘇容意望著他潔淨的下巴,往上是挺直的鼻樑,然後是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眨動著。
這傢伙的眼睫毛倒是生得很好。
她伸出手指數起來,反正被他摟得這般緊,也起不來。
也不知言霄怎麼就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睛也不睜開,就把它放到嘴邊吻了吻,聲音沙啞地問她:
“你在幹什麼?”
“在想怎麼拔光你的眼睫毛。”
他笑著說:“它們怎麼惹了你了?”
蘇容意動了動身子,“它們沒惹我,是你,要摟到什麼時候,該起了。”
“真是。”
他賴著又鑽到她頸窩裡去,“真是娶了個勤快的娘子,我正想體味下‘從此君王不早朝’的靡靡,卻娶了個聞雞起舞的媳婦,這可怎麼辦啊?”
蘇容意道:“我可沒有報國之心,只是再不起,你父親就喝不到我的茶了。”
言霄放開她,笑著說:“在外人面前要演戲,你便是把茶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