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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辦公室的其他同事打著手勢,一邊說:“牛斕是你老婆,我怎麼知道在哪兒?”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別想騙我,我知道她昨天去找你了。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匕首尖銳鋒利,迎面向我刺來,我側身躲過,大喊一聲:“殺人啦,報警啊!”
然後相反方向逃去,我很害怕,心裡沒有底氣,雖然車禍以來多次身處險境,但這是第一次,殷衡不在身邊。
我飛快的跑下樓,心裡慶幸著今天穿著平底鞋。
徐亮在身後步步緊追,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奔跑,穿過空無一人的操場,出了大門,就、往家屬院跑去。
“殷衡!殷衡!救救我!”我邊跑邊喊。
我呼喚殷衡的名字觸怒了小鬼,它刺耳的叫聲穿透了我的耳膜,我的心都快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把我護在懷裡,我看著那張我期盼的臉龐:“阿衡,你來了!”
他微微頷首,雙足輕輕一點,帶著我飛身而起。
我嚇得閉上眼睛,忽然的失重讓我有些暈眩,感受到雙腳不再懸空,我睜開眼,我們正站在我家的樓頂。
我家的樓只有六層,但因為位置在老城區,周圍都是二十年前的樓房,居然以區區六層的高度傲視群雄,成了方圓幾百米最高的建築。
站在樓頂上視野開闊,微風吹拂,四周晾曬的各色被單隨風搖擺。
我緊張道:“他會追來的。”
也不知道徐亮是打了雞血還是上了發條,一眨眼的工夫就躥上了天台,惡狠狠的衝我們叫道:“說,牛斕在哪兒?”
雖然察覺出他有些不正常,但我還是努力解釋:“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和她關係又不好,她去哪兒怎麼會跟我說呢?”
他耳邊的小鬼嘴巴一張一合,小聲嘀咕著什麼。
徐良眼神發直,顫抖的手舉起匕首向我刺來。
殷衡一把將我帶到身後,一掌抽在徐亮的右臉上,啪的一聲巨響,我咧咧嘴,心道這力度徐亮的下頜骨都被打粉碎了吧。
徐亮瞬間昏迷,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因為小鬼一直趴在徐亮右耳旁,這一耳光將小鬼打的直飛出去,摔在五米遠的地上,哀嚎不已。
殷衡看看天上的陽光,我看了下表,就快要十一點了。小鬼吱吱叫著躲進陰影,順著牆角飛竄。
殷衡的指尖發出藍色的光射向小鬼,小鬼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慘叫起來,動彈不得。
殷衡問道:“他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是哪一世的冤親債主?”
小鬼艱難的張開嘴,嗓音尖嫩就像剛剛出生的動物幼仔:“爸爸。”
這是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殷衡倒聽懂了:“他是你父親?”
小鬼點了點頭,又道:“媽媽。”
“你母親身上的鬼魂也是你的兄弟姐妹?”
小鬼咧著嘴嗚嗚哭起來:“媽媽不……要……我……”
面對邪祟,殷衡的語氣罕見的略微放緩了些:“你們姐妹造了殺業,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小鬼嗚嗚哭個不住,瘦弱佝僂的身體一抽一抽的,我不禁也有些可憐它了。
殷衡道:“你回去吧,不過不許殺人,知道嗎?”
小鬼仰著扭曲的臉,用那沒長好的兩個凹洞歪頭看著殷衡,試探著慢慢爬向徐亮,見殷衡真的沒有阻攔的意思,便飛快的跑過去,鑽進了徐亮的衣服裡。
殷衡往樓下走去,我看著挺屍一樣的徐亮問道:“徐亮怎麼辦啊,還躺這兒呢。”
殷衡已經下樓,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又沒死,過兩個時辰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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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飯的時候,我憋了一肚子話想問殷衡。
他不停地給我夾菜,把我的碗的菜堆得像尖尖的小山。
我剛準備張口,殷衡道:“今天危險嗎?”
“呃~”我點點頭“恩”
“所以說啊”殷衡道:“辭職吧,我不在你身邊,你身處險境只會求救無門。”
我愣了愣:“誰還會一直被人追殺呀,這不是突發情況嘛!”
殷衡抬眼看我:“你和我在一起,這就成了常態。”
我無言以對,因為他說的是實話,自從遇見了他,我的生活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