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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阿衡,我受傷了!”
他總算停手,高抬貴眼瞅了我一眼:“你的傷已經好了。”說著還要繼續揍那傢伙,我又說:“可是好痛啊!”
人家頭也不抬:“扯謊,傷好了就不痛了。”
媽個雞,給我吃仙丹就是為了這個吧,戰鬥裡不用再管我了哼!
被我打了兩岔,殷衡的拳頭總算是揮不下去了,他放開怪物問道:“誰派你來行刺寡人?”
怪物也是抗打,被殷衡這麼叮鈴桄榔一頓揍,居然還是中氣十足:“君上,小人是來接您的。”
殷衡一聲冷哼:“接我?喬裝打扮,身懷利刃來接我?我不在朝中已久,規矩都忘了嗎?”說著他從怪物的懷裡掏出一對鋒利的峨眉叉:“這是什麼?!”
怪物不說話了,他的行為怎麼看都是行刺。
殷衡右手虛抓,一把銀白色的寶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那一尺長的銀色流蘇劍穗如銀河瀉地,閃爍繽紛。
怪物見殷衡手持混元劍,不由大駭,哆哆嗦嗦道:“君上饒命!君上饒命啊!”
殷衡手起劍落,斬下了怪物一隻手,頓時鮮血噴灑,哀嚎連連。
怪物抱著斷手處滿地亂滾,殷衡道:“還不說麼?我有的是耐心一點一點砍下你身上的肉。”
怪物嚎叫道:“我說!我說!”
殷衡還劍入鞘,在怪物手腕輕輕一點,頓時止血。
怪物掙扎著跪在殷衡面前:“謝君上不殺之恩。”
殷衡砍了他一隻手,他還要跪謝殷衡,這邏輯也是醉了,果然在強權面前弱者是毫無尊嚴可言的。
殷衡的臉上有明顯的怒氣:“說!”
怪物一個哆嗦,小聲道:“是君……是三公子派我來的。”
“來殺我?”
“不是!讓我看看君上是否安好。”
殷衡冷笑一聲:“若我還是眼盲體弱,毫無法力,就任我在人間自生自滅。若我法力稍有恢復,則殺之。是也不是?”
怪物額上沁出一層冷汗,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是,小人罪該萬死,但公子之命不得不從。”
三公子?我想起來了,殷衡好像還有個弟弟叫殷賀的,他為什麼要派殺手來殺殷衡呢?
殷衡道:“阿賀這幾百年經營魔界,居然也沒培養出些許心腹,居然派你這樣的廢物行事,蠢材!”
怪物道:“三公子的身份所限,朝堂上諸臣不服,再加上君上雖無音訊,一班老臣卻認定您有歸來之日。所以三公子雖然登上王位,卻名不副實,一直未能賓服魔界,掌握實權。”
殷衡道:“阿賀不是帥才,做個守成之主已屬勉強。”
怪物附和道:“是,三公子一直鬱郁不得志,一味蟄伏,近些年魔界在仙介面前頗抬不起頭,早已沒有君上和宸君在位時的強盛威武了。”
殷衡不再理會這個話題,問道:“座狼,你回去後,打算如何回話?”
座狼的眼珠四處亂轉:“小人不知聖意如何,還請君上明示。”
“寡人在人間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回去後,不要讓他再來煩我。”
座狼叩首道:“是,小人會告訴三公子,君上法力全失,雙眼也未覆命,三公子無需憂心。”
殷衡厭惡的看著他,嗯了一聲,將一顆藥丸交給怪物:“混元劍所致傷口難以癒合復原,吃了它便無礙了,七日之後,你的斷手自會長全。”
座狼千恩萬謝道:“謝君上賜藥,謝君上!”
殷衡伸手將他扶起:“你去吧。”
座狼謝恩之後剛要離去,又被殷衡叫住道:“以後每月初十來見我。”
“是。”座狼作揖道,接著一陣黑色旋風颳過,消失不見了。
我從未見過殷衡如此憤怒,顛顛兒的跑過去握住他的手:“你沒受傷吧?”
他的衣服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白襯衫上有一些飛濺的血跡。
殷衡仔細看著我的臉,掏出一塊細麻手帕,替我擦著臉上的鼻血:“疼嗎?”
我撅起嘴巴:“你不是說我不疼嗎?”
殷衡有些內疚的樣子:“我是問你當時疼不疼。”
我表情誇張道:“當然啦,咔嚓!鼻骨都碎了,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起來呢!”
怒氣又聚集在殷衡的臉上:“我小看了殷賀那小子,沒想到他還有膽量來刺殺我。”
“他是你弟弟?”
“他不是我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