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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昂開了一下午會,我愣是沒有找到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
高官們聚在昏昏沉沉的小會議室,投影儀不斷的播放著ppt,我在會議室門口繞過來繞過去,之前給袁昂發了十幾條微信都沒有得到回覆,看來手機開飛航模式了。
就在我第二十八次路過小會議室門口時,袁昂的聲音傳出來:“柯文娜,你進來做記錄。”
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僵硬著身體走進去了,坐在電腦前卻絲毫跟不上會議的節奏,所有人的發言都好像被我遮蔽了一般從我的身邊滑走,一個字都沒有流進我的耳朵。
在袁昂的身邊坐了一個多小時,文件頁面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我的手心冒汗,腦子裡全是殷衡,殷衡的病情,天鶴派,以及應該怎麼盜的太清雪蓮。
上次好歹還有李玉這個內應,這回可誰都指望不上了。
袁昂不斷的抬眼打量我,我能感受到他的不滿意,這個工作狂看不得一點對工作的疏忽。
我數次跟他打眼色,想告訴他出去單獨見我,都被他狠狠瞪了回來。
無奈我只好陪著一幫敬業到變態的精英奮鬥到了晚上七點半。
會議終於結束,袁昂一邊扣著西裝的紐扣一邊站起身:“今天就到這裡,各位辛苦了,需要更改的部分還要辛苦大家加個班,明天上午交給我,散會。”
連個工作餐都沒有,真是不知道領導們圖什麼。不過沒有聚餐正合我意,我總算逮住袁昂了。
我端著袁昂的茶杯,抱著他的公文包,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袁昂進門就脫掉了西服外套,並扯鬆了領口的領帶,沒好氣的說道:“我讓你做會議記錄,你打算拿白紙交差?”
我根本不想聊這個,但是袁總怒火正旺,我也只好解釋道:“我心裡快亂死了,哪還有心思做記錄啊,袁總你體諒我一下嘛!”
“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裡來,心裡亂就可以敷衍?所有人都跟你這樣,我早就破產了!”
我也沒有耐心了:“那你扣我工資,這月的工資我不要了行吧?”
袁昂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我會這樣頂撞,他吸了一口氣,那架勢是要跟我好好算賬,我趕緊打斷他:“我求你了!我有事求你!”我抓住了他的胳膊,語氣懇切,主要還是怕他動手,給我一個爆栗子也不是好玩的。
袁昂一愣:“什麼事?”
“我要去天鶴派。”
“幹什麼?嫌你活得時間太長?”
“我要去偷太清雪蓮,只有太清雪蓮才能救阿衡。我一個人恐怕辦不到,我需要你幫我,我求你幫幫我。”
袁昂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太清雪蓮,你知道太清雪蓮有什麼用嗎?”
“知道,孔應都告訴我了,太清雪蓮可以讓人生出新的靈魂。阿衡沒有靈魂,但是他的症狀和魂魄受損很相似,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太清雪蓮了。阿衡已經昏迷很久了。”我語無倫次的說著。
天色已晚,大大的落地窗外是耀眼的霓虹閃爍,袁昂走到窗邊,他的背影孤獨而挺拔,聲音落寞:“太清雪蓮是仙界第一仙草,只要尚有一絲魂魄,就算是上了誅仙台,都能救得回來,多少人覬覦,多少雙眼睛盯著。就憑你我,怎麼能偷得到呢?”
我心中慚愧,如果說袁昂尋找天書碎片是受了殷宸的拜託,那麼偷盜太清雪蓮根本和袁昂無關,我這樣把他拖下水到底是理不直氣不壯的。
我深吸一口氣:“袁昂,我知道我邀你參與進來挺不厚道的,你是鬼仙,是閻王的兒子,在冥界前途無量,沒必要趟這趟渾水。可是,我身邊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我知道我這麼做很自私,可我還是要求你,因為我真的走投無路了。你我是仙體,還有進入天鶴派偷盜仙草的可能性,為了這一點希望,我願意付出一切。袁昂,我求你了,幫幫我吧。”
袁昂的背影紋絲不動,也沒有說話。
我咬咬牙,緩緩跪了下來:“我求求你,救救阿衡吧,你就當是看在,就當是看在林語琅的面子上。”
袁昂猛地轉過身,大踏步走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領,一把將我擰了起來:“你給我起來,我認識的林語琅可沒這麼軟的膝蓋!”
我被他拎的雙腳離地,嚇了一跳,我以為他會心軟答應我或者狠心不理,卻沒想到他突然他這麼憤怒。
那黑亮的眸子裡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他咬著牙說:“柯文娜,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