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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衡溫柔又痛楚的看著我:“你有我向往卻不具備的一切美好,你善良勇敢、豁達大度,你赤誠單純、樂善好施。不像我,又陰暗又卑鄙、又殘忍又狹隘。我有時候很害怕別人發現你的好,也很擔心你瞭解真實的我,我怕你厭惡我,害怕我,會離我而去。”
我幾乎要流下淚來,我的愛人英俊又強大,他幾乎無所不能,內心深處卻是一個自卑孤獨的孩子。
“娜娜,你怕我嗎?”殷衡有些慌亂的看著我,期待著我的否定。
“怕。”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但是縱使令我恐懼,卻依然深愛著你的我,更讓我害怕。也許愛情就是很難用理智來分析。你是個魔鬼又怎麼樣呢?誰讓我愛上的那個人,就是個魔鬼呢?”
殷衡將我擁入懷中,視線一片模糊,上天對他不好,沒有關係,我會補償虧欠。我會用盡全力去愛他,只要他要,只要我有。
滾燙的淚水從臉頰滾落,漫天的櫻花正在怒放,此時安好靜謐,又何必想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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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專案的各種基建工程已經全面動工,袁昂做事很有魄力,簡直有魄力的讓人膽戰心驚。他連試水都不試,直接全面鋪開,修路,園林種植,酒店招商,景區管理,市場推廣齊上陣。
可把我和梁正熙累成狗了,這幾天在各個工地上奔波,而袁昂這傢伙,又一次消失了。
春天正午的太陽還是有些刺眼的,我站在一堆磚頭裡,耳邊充斥著刺耳的機器轟鳴聲,忙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在飛揚的塵土裡一站,我最想做的就是衝進澡堂子蒸個桑拿。
髒成這個鬼樣子,我懷疑殷衡那個潔癖能不讓我進門,這事他乾的出來。
梁正熙戴著安全帽,臉上全是灰:“文娜,中午就在他們指揮所隨便吃點吧,下午還有三個地方要跑呢!”
我哪還有胃口吃飯呀,胡亂答應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集裝箱搭成的臨時指揮所走去。
剛剛坐下,脫了安全帽,手機震動了,是沈如打過來的。
因為我這邊噪音很大,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喂!小如!有什麼事嗎?”
沈如帶著哭腔:“孔應暈倒了。”
“啊?你們在哪兒?!”
“在家。”
“你別慌,我讓阿衡先過去!”
我看著一臉問號的梁正熙,心裡十分歉疚,在公司裡論請假的次數我是頭一份,動不動就請個十來天,在林夏這個專案上我確實算不上盡職盡責。這好不容易出來跑個工地吧,又有事需要先走,我很有些張不開嘴。
我先給殷衡打了電話,讓他先去孔應家,這邊我看情況,一會兒就過去。
梁正熙不介意的笑著:“文娜,你家裡有事你就先走吧,下午我一個人去。”
“那怎麼行啊?咱倆就開了一輛車出來,我走了,你怎麼去工地呀,不行。等會我男朋友看看情況怎麼樣吧,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不去了。咱們先吃飯!”我拿起了飯盒。
梁正熙笑笑,沒有再說什麼,看來他也疲於應對很需要同胞的。梁正熙這個人人品很好,脾氣也好,屬於話不多,悶頭做事,心裡有數的人。這樣的人如果遇到一個蠢才做領導很容易被埋沒,好在梁正熙碰到了精明的工作狂袁昂,從此得到重用,卻也告別了安逸的生活,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十五分鐘後,殷衡打電話來:“娜娜,你不用過來了,沒事,他不是暈倒,而是成仙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孔應還真是個天生奇才!聽殷衡這麼說我放心了,囑咐了他幾句,說我下班後過去,然後掛了電話。
梁正熙看著我,滿是塵土的臉黑黑的露出兩排白牙:“沒事了?”
我也笑:“沒事了。”
多麼淳樸的兩位田間老農啊!
等到晚上六點半我站在孔應家樓下的時候,被物業給攔住了:“哎哎哎,你幹嘛的?”
我大概看起特別想送煤氣的吧……
“我是孔應的朋友。”接著我背出了孔應的手機號。
物業狐疑地打量我:“行吧,上去吧,孔先生要是不在你就趕緊下來。”
我翻了個白眼,踢著正步進了電梯。
在電梯裡我使勁拍著身上的灰,心裡才想著一會兒殷衡看到我的表情,一定特別嫌棄,皺著眉頭退出兩米之外。想象著他的樣子,我心中歡喜,笑了起來。
開門的是殷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