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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何喬低喝一聲,嚴肅冷酷的臉龐上心痛的表情轉瞬即逝,他緊緊皺著眉頭,內心似乎正在劇烈的掙扎。
之前孔梵行叫她二師叔的美貌女子走上前來,垂淚道:“師弟,師父生前最疼愛大師兄,自我以下,你和小師弟入門較晚。七百年前師父被魔君殷宸所傷,幾乎耗盡法力,從那以後纏綿於病榻,無法親自教徒。你和小師弟是大師兄手把手教出來的呀,如今他……”女子說不下去了,嗚咽哭了一會兒,方才繼續說道:“大師兄本性純良,坦蕩淡泊,天真敦厚,從來不與人生氣爭執,一輩子與世無爭,所愛者只有行兒這個徒弟。縱是大師兄疏於管教,慣壞了他,難道你我這些做師叔的便沒有責任嗎?你與行兒,也是一同長大,自幼結下的情份,難道就忍心大師兄門內這唯一的血脈斷於你手?行兒偷仙丹固然有錯,可他畢竟是本門弟子又不曾得罪外人,咱們關起門來說話,如何懲處總有餘地,若不是你口口聲聲定要置他於死地,大師兄他也不會……”
“住口!”何喬暴喝,打斷了女子的話。何喬臉色鐵青,雙目之中隱約閃爍著紫色的火光,發出輕微的劈啪聲,他的靈力正在體內亂走,殺氣已經無法壓制。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誰都不敢招惹狂怒的掌門。
何喬長嘆一聲,揚起頭顱,閉上雙眼,一串清淚自臉頰滑落,他沉聲道:“廢去孔梵行的功力,鎖入鎮魂塔,永生不得釋放。”
悲痛欲絕的笑聲從孔梵行的嘴裡傳出:“何喬,你就這麼害怕我嗎?你處心積慮要取我的性命,如今不成,就將我禁錮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是不是希望我和其他邪祟一樣,在鎖魂塔裡被炎魔吞噬?我告訴你,別做夢了!老子就算進了鎮魂塔,也是群妖的祖宗!你害死了我師父,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何喬道:“師兄的死,難道你沒份嗎?”
孔梵行雙目含淚,惡狠狠的看著何喬:“我有份,自會遭到報應,而你的那份,我會替師父討還!”
何喬一揮手:“拖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他。”
孔梵行被兩名弟子拖拽著,仍緊緊盯著李玉佝僂的背影,大聲喊著師父,很快被拖下殿去了。
他下來的時候,仍然沒有看我們。我看著他通紅的雙眼熱淚滾滾,心如刀絞,仙家殘酷,終於管中窺豹。
誰做錯了呢?孔梵行愛上一個平凡的女子,他錯了嗎?沒有錯,但是在仙界就是錯了。
孔梵行的妻子生病,他想要醫治,他錯了嗎?他偷盜仙丹,確實有錯,可是為什麼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仙家有救死負傷的能力卻冷眼旁觀,救了人反而是罪過呢?
我想不明白,孔梵行也想不明白,而高高在上的何喬卻是仙家法律盡職盡責的衛道士。
身邊的孔應,已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死死盯著父親離去的身影,極力剋制著自己衝出去的**。
殷衡低聲道:“走吧,現在人多,正好離開這裡。”正如殷衡所言,大殿裡的人紛紛走了出來,看來集會已經結束。
只有孔應一動不動,殷衡道:“別看了,再看也救不出來,回去好好練功,有朝一日回來滅了天鶴派,才是真的揚眉吐氣。”
我心中一跳,覺得殷衡的言論十分不妥,救人就救人,有必要挑了整個門派嗎?但是這當口,不是爭論的時候。
沈如溫言道:“小應,走吧,阿姨和卡卡還在等你。”
孔應收回了視線,他像一塊燒紅的鐵,在看到沈如的那一刻漸漸恢復到本來的顏色。
“好。”
一切還算順利,我們悄悄穿過石門,眼看就要來到結界附近。
突然背後一聲厲喝:“清風!清雨!你們幾個小王八蛋給我站住!”
是昨天拿竹棍打我們的那個男子,無奈只好停住腳步。
殷衡低頭道:“陸師兄,有什麼吩咐?”
男子立著眉毛罵道:“一大早晨看不見你們的人影子,想是掌門師祖召集庭會,你們也湊熱鬧去啦!偷懶的藉口五花八門!你們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也敢往掌門前面湊?!我正式拜師學藝,入門六十多年了還不夠資格上殿呢!你們幾個欠揍的小東西,我讓你們偷懶!讓你們偷懶!”
說著竹棍夾著風劈頭蓋臉的朝我們打下來。
本來李玉去世,孔梵行被關進鎮魂塔我心情就十分低落,出來又受這狗東西的氣,我憤怒不已,忍不住抬眼瞪向姓陸的。
男子見我瞪他,更加來勁:“怎麼著?!偷懶還有理啊?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