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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殷衡喊道:“娜娜,接住!”一個發光的小球飛了過來,我兩腳在敖斌背上一蹬,飛身接住,是水盈珠!關鍵時刻,殷衡將水盈珠交給我保管!
我一躍而起失去了依靠,直向下墜去,敖斌掙扎著向我飛來想要救我。
就在水盈珠落在我掌心的那一刻,它原本柔和的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後來竟然光彩大盛,本來烏雲密佈的天空竟然被照耀得如同夏日的正午一般光亮,乃至更甚。它好像有一股力量,暖洋洋的透過我的掌心傳遍全身,我停止了下墜,緩緩飛了起來。
能量像奔騰的馬群一般在我的體內亂竄,卻沒有發洩之處,我感覺我整個人快爆炸了。
漸漸升到黑龍藏身的地方,我忍不住大喝一聲,一張嘴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頗有雷霆萬鈞之勢,完全不像我平時的音色。
我衝著黑龍伸出手,意念遊走,引導體內的能量流向手心,一道刺眼的白光從我掌心直至射出,打在黑龍的身上。黑龍瞬間被擊出老遠跌入雲層不見了,聽那越來越遠的聲音,估計摔倒十幾公里以外了。
所幸他鬆開了殷衡,敖斌接住了他,往草原上去了。
我渾身的血液仍在沸騰,心跳飛快,太陽穴突突直跳,殺人,我想殺人,殺死所有活著的生物,是的我只能這麼做。
一聲龍嘯傳來,黑龍呼嘯而至,張著大嘴似乎想要一口吃掉我。
我左手在心口緩緩運氣,畫了幾個圈,呼的推出,通的一聲,好像一顆導彈打在了黑龍的腹部,炸開一個黑黝黝的大洞,黑龍慘叫一聲,摔向地面。
接著我掌心的白光變成了一個光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的身體冒著熱氣,將我的衣服鼓了起來,我看上去象一個白色的河豚。嘭,這個光球爆開來,我那無處安放的能量和嗜血的**消失無蹤,水盈珠化作一個小小的白色指環套在我右手中指上。
我想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被抽乾了力氣往地面摔下去。
是敖斌接住了我,我的一時有些模糊了,躺在這個金髮少年的懷裡,喃喃問道:“阿衡呢?”
敖斌道:“他沒事,受的傷不輕,但還好都是外傷,休息休息就好了。”他這麼說著,自己的胳膊還汩汩流著血。
我放了心,微微一笑:“敖斌,謝謝你。”
回到眾人身邊,我發現黑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的黑髮青年,他臉色蒼白,捂著腹部,喘著粗氣。難道就是敖揚?他皺著眉頭道:“對不住,剛才我又發狂了,對不起!”真的就是他。
殷衡頭上臉上都是血汙,見我回來,伸手把我接到懷裡,關切的打量著我:“你受傷了嗎?”我搖搖頭:“沒有,就是沒力氣。”
殷衡看了我半天,發現我真的沒有受傷才放了心,接著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右手的戒指上,他的目光有些疑惑,但是什麼都沒問。
敖揚看著昏迷不醒的巴圖魯:“這孩子,是我傷的?”敖斌艱難的點點頭:“恩。”
敖揚低下頭,渾身顫抖起來,他在哭,一滴滴晶瑩的淚珠不斷落下。本來他傷了殷衡我十分憎惡他,可是看到他哭我居然動了隱惻之心。
敖揚哽咽道:“太諷刺了,真是太諷刺了。我守護莫日格勒河一千年了,這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個生靈我都愛如珍寶,一千年了,我守護著這裡不讓任何人侵犯。我自認為是一個稱職的守護者,為了這裡的生靈,我違反天條,受了極刑。從天龍貶為罪臣,我認!可現在,我豁出一切所守護的東西,居然被我自己給毀了!我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沈忘!你告訴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你顧全了你仁德的虛名,弄得我瘋瘋癲癲危害四方,為什麼不殺了我!沈忘!!”他越來越激動,臉色通紅,悲憤欲絕,痛哭起來。
敖斌急的團團轉,勸道:“哥,你別這樣,你會好的,我到處去給你求藥,家裡叔伯都沒放棄你,想要治好你。你別這樣。”敖揚苦笑道:“多久才能治好我?一百年?一千年?就算治好了我,我也不過是一條蛟而已,不管在哪裡都是禍害。治好我之前,我又要害多少人命?今日若是在大營,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生還吧。”
不得不說敖揚的相貌十分英俊,一張白淨的娃娃臉,水靈靈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翹,氣質華貴風流。他在受刑之前應該也是意氣風發吧,法力高強出身高貴,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卻落得現在這般下場。
我搭了一下巴圖魯的脈搏,十分微弱,孩子現在身體冰涼,面色發灰,情況不容樂觀。我對敖斌說:“你快馱著孩子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