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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傻話了,醒醒。”殷衡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心痛:“別怕,叔叔阿姨沒有事,都是幻象,這迷霧很會捕捉人心,它利用你最恐懼的事情控制你的行為。”
“不要怕,沒事,有我在,你和叔叔阿姨都不會有事,我不會讓你們受傷害的,相信我。”殷衡還在說著,耐心的都不像以往的他了。
我漸漸平靜下來,鼓足勇氣向我父母倒下的位置看了一眼,果然什麼都沒有。
我鬆了一口氣,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好像大病過一場一樣,根本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在擔心,這一切會變成真的。
我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滑,殷衡一把將我撈起來抱住,後面袁昂也將華念抱了起來。
“阿衡,我看到我爸爸媽媽死了,我好害怕。”我將臉埋進雙手,抽泣起來。
“不會有事的,娜娜,不會有事的,如果你不放心回去我安排人暗中保護他們好嗎?不怕。”殷衡柔聲安慰。
過了很久,我才稍稍緩過勁來問道:“你們去哪兒了?我和華念怎麼都找不到你們。”
“我們也找不到你們,剛才聽到你的喊聲,才發現你們的方位。也幸虧聽到了,不然……”殷衡忽然停了下來,好像想起了什麼:“為什麼法術都不管用,只有娜娜情急之下的喊聲傳了出來?”
袁昂道:“也許可以用聲音對付這迷霧?”
我搖頭道:“不行,華念用了沉水,沒用的。”
這時華念也悠悠轉醒:“袁大人?衡公子?我們終於又匯合了,主人呢?”華唸的目光四處搜尋著。
“華念,你看到的大哥是幻覺,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大哥並沒有出現。”我解釋道。
華念紅了眼眶:“是嗎?主人真的沒有來過?”接著低下頭不吭聲了。
我理解她的感受,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自己內心的恐懼活生生的在眼前顯現,誰又能不受觸動呢?
殷衡道:“沉水是針對畜類的法器,我看著迷霧中怨氣頗深,用召喚畜類的沉水顯然不對症。娜娜,取你的鳳頭琴出來。”
心念一動,一把紅彤彤的琵琶出現在我懷裡。
“上次教你的招魂曲,你彈來看看。”
前不久殷衡開始教我使用樂器,也只是教一些簡單的曲子,並沒有傾注靈力,更不用提實踐了。
我勉強凝神靜氣,將靈力灌注於指尖,撥動了琴絃。
只剛剛彈奏了幾個音符,就感受到強大的怨氣衝擊著我的心,我一陣慌亂,手裡就亂了節奏。
殷衡道:“不要慌,繼續彈。”
汗水從我的額頭滲出,我閉上眼睛努力排開雜念,繼續彈奏著。
淒厲的哭聲迴盪在我的耳邊,慘叫聲,殘忍的嚎叫聲,孩子的哭泣聲緊緊圍繞著我。
我的手指越彈越快,越彈越快。
錚!琴絃斷了,一滴鮮血出現在我的指尖,我睜開眼,耳邊還回蕩著半首招魂的嫋嫋餘音。
迷霧中出現一個一個大大小小的黑影,他們來了。
我抱著鳳頭琴退開幾步,站在殷衡的身邊:“他們是誰?”
袁昂答道:“是鬼。”
為首的一個挽著頭髮的老婦人,手裡抱著鮮血淋漓的嬰兒,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我們的面前問道:“你們是誰?”
我愣了:“我們?我們是外地人,你們是誰?”
“外地人?你們是鬼子?”老婦人說著,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我們村子裡已經沒有活人了,人都叫你們殺光了,你們走吧,放過我們吧。”
接著她看到了袁昂手裡的唐刀,更加確定了:“鬼子!他是鬼子,他有鬼子的刀!”
袁昂道:“我不是日本人,我是閻王殿裡的判官。”剛說完他就變了一個樣子,穿著紅色的官服,皂色官靴,長髮梳成髮髻,帶著烏紗帽,手裡一本生死簿,典型廟裡的判官形象,就是比銅鈴眼血盆大口的雕塑帥一些。
眾鬼魂一見到判官嘩啦啦跪了一地,哀哀哭泣著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這,看起來都不是厲鬼嗎,很溫順啊。
老婦人哭著說:“日本人把我兒子活埋了,強暴了我的兒媳婦,把她的肚子剖開,把我沒出生的小孫女活活掏出來摔死了,我的孫子。”說著她舉起手裡的嬰兒:“被他們用刺刀挑死了,我這個老婆子他們也不放過呀,用刀把我捅死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莊稼漢道:“我在地裡幹活,他們就把我綁了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