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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覺的站起身,袁昂仍然端坐著盤著他的核桃道:“別急,他進不來。”
我詫異道:“怎麼會?你下結界了?我怎麼沒看見?”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吸血鬼沒有主人的邀請不能進別人的屋子,沒看他敲門敲得起勁嗎?”
這規矩定的,不直接斷了吸血鬼的生路了嗎?果然弗蘭克一臉焦急的不斷敲門。
我打了個哈欠:“讓他敲著吧,咱睡覺去,明天是晴天,天亮之前他肯定就走了。”
殷衡徑直往樓上走,我跟在他後面扯著他的衣角上樓了。
弗蘭克仍在焦急的吶喊:“先生,我可以進來嗎?請讓我進來吧。”
這種二愣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
一夜好眠,直到窗戶玻璃噹的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天還沒亮,已經六點半了,窗戶玻璃上一塊白白的印子,看起來很像某位化了妝的女士從外面用腦門子磕窗戶了。
我開啟窗戶一看,樓下雪地裡躺著一個人,弗蘭克!
可真愁人啊,我裹著睡衣跑到院子裡,那傢伙已經昏迷了,還在無意識的小聲唸叨著:“開門,讓我進來。”
無語了,我將他拖進屋扔在客廳,拿了芳瑜玉液喂他。
他臉色蒼白,看起來像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金盃的邊緣靠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上,我微微傾斜杯子,打算把液體倒進他的嘴巴。
誰知他突然偏頭,一口咬住我的手腕,尖尖的犬牙刺破了我的面板,扎進了靜脈血管。
鮮血噴湧而出,我的手腕一陣滾燙。
不得不說這外國的吸血鬼是有點門道,他咬破我面板的那一刻起,我就像被打了鎮定一樣渾身痠軟無力,連叫聲都變的微弱:“你大爺的你給我鬆口!”
他哪兒管我?跟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猛吸,我都怕他直接抽過去。
我剛下樓的時候殷衡還睡得很沉,現在叫都叫不出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看著要變成一具乾屍了。
突然一股大力將弗蘭克推開,我總算脫離了他的魔爪,他放開我的瞬間還帶走了我手腕上的一塊皮,餓死鬼投胎啊!
我氣不打一處來:“有沒有你這樣做事的?!我剛救了你你就咬我啊!”
弗蘭克平躺在地板上一副嗑嗨了的表情:“太美味了!我活了三百年,這是我嘗過的最美味的血液。”
一柄寒光閃閃的唐刀抵住了弗蘭克的咽喉:“聽說只要砍掉吸血鬼的頭就能終結他的生命,你猜是不是真的?”
弗蘭克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往後斜飛出去,速度比之昨天又快了許多,奈何袁昂緊緊追趕,眨眼間兩人已經在屋子裡追逐了幾個來回,而斬魄刀的刀劍一直保持著和弗蘭克的咽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弗蘭克站住腳,若有所思的看著袁昂:“中國的殭屍這麼厲害。”
我看到袁昂的眉毛一挑,飛起一腳踢在弗蘭克肚子上,弗蘭克從大廳直接栽進了餐廳裡,一陣叮鈴桄榔碗盤打碎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皺著眉:“弄成這樣誰收拾啊,你就不能把他拎出去打?”
袁昂看都不看我一樣:“管好你自己吧。”然後大踏步走進了餐廳,慘叫聲呼痛聲持續不斷的響了起來。
我看看我的手腕,傷口已經長好了。撐著地板站起身,頭還是有點暈,我真是虧得慌,現代版的農夫與蛇啊。袁昂打得好,再打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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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鼻青臉腫的坐在餐桌後面,我、殷衡、袁昂端坐在他的對面,周圍一片狼藉。
弗蘭克低下頭:“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餓了。”
“鎮子上的人很多,為什麼專程跑來找娜娜?餓不是理由。”如此無視凡人姓名的是魔君殷衡。
弗蘭克舔舔嘴巴,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這位女士的血太香甜了,一直吸引著我,讓我對別人產生不了興趣。一想到不能品嚐如此美味,卻要去湊合喝那些骯髒發臭的血,我就非常痛苦。”說完他抬起頭期盼的看著我:“柯小姐,你真的不願意成為吸血鬼嗎?”
“我為什麼要成為吸血鬼?我做神仙做得好好的,我腦子進水啊?”
弗蘭克惋惜的嘆了口氣:“吸血鬼的唾液是有毒的,你被我咬了之後會生病,沒有醫生能治的好,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只能變成吸血鬼。”
我將手裡的不鏽鋼餐刀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