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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袁昂屋裡,面前擺著一大桌子菜,都是我愛吃的,我左右開弓,吃的不亦樂乎。
袁昂提醒道:“你慢點兒,沒人跟你搶。”
我努力將嘴裡的飯菜嚥下:“餓死了,你知道這兩個月我瘦了多少嗎?我都覺不出餓。”
袁昂不動筷子,看著我吃:“天天不好好吃飯,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小心不長個子。”
我翻了個白眼:“是誰不理我啊?還管我吃飯,我考那麼差也沒見你管管。”我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袁昂笑了:“你還是沒膽子,不然你考個最後一名試試,看我管不管你?”
我哼了一聲:“你當我傻呀,自己往槍口上送!”
袁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還有兩個月你就畢業了,畢業後我會安排你到司令部做文職,上戰場打仗這種事還是留給男人做吧。”
“那你呢?你還留在學校嗎?”
“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不希望。”
“為什麼?”
我不放心的唸叨:“要是新來的女生也喜歡你怎麼辦?再說了,我都走了,你還留在這兒,一個月就一天假期,咱倆怎麼見面呀?”
袁昂敲敲我的頭:“你以為還有人跟你這麼傻嗎?賊膽大,不怕我還敢說喜歡我。”
我撇撇嘴:“誰說不怕你了,不過這根喜歡你不衝突。”
“行,你不想我在學校,我也去司令部就是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我也嚴肅起來:“什麼事?”
“雖然我一直跟你們講,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但是現在我要推翻我所說的話,當你認定一個系統一個組織的時候,這個理論才成立,否則,你要保護好自己。不是所有的任務都值得你去犧牲,這次如果我不在,你已經死了。”
我搖搖頭:“我不懂,我只知道令行禁止。”
袁昂拍拍我的手:“現在軍閥混戰,各路藩王誰比誰乾淨?都想吞掉別人,擴大自己的勢力,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成為別人手上的棋子,就算要噴灑熱血,也要為值得的事情值得的人。”
我還是懵懵懂懂的想不明白,最後袁昂道:“總之,你聽我的就行了。”
這多簡單明瞭啊,我點點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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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豪華的房間裡,我雙手雙腳背反綁著,嘴雖然沒堵上但是我也懶得叫喊了,都是無用功。
距我爹把我從畢業儀式上綁回家已經兩天來,我絕食抗議,看來成效不大。
看著掛著滿是繡花帳子的黃梨木大床,和我身上被強迫換上的絲綢裙裝,我真的無奈極了。
明天,就要把我送到南京去和那個五十多歲的特務頭子成婚了,這婚事要是成了,我爹在南京政府的地位可以扶搖直上了。
我要怎麼才能逃出去?
眾目睽睽之下將親生女兒五花大綁的事情也就我爹做得出來了,當時袁昂定定的看著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我知道他會來救我的,他會來的吧?
不管怎麼說,不管有沒有袁昂的因素,我都不能像個貨物一樣被賣給那個糟老頭子。
吱呀~門被推開了,是我的貼身丫頭果鋪,她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小姐,您就吃點兒吧,胳膊擰不過大腿,事已至此,您再餓壞了身子怎麼好?”
“放開我。”
“啊?”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吃啊?外頭站著十幾號人,你還怕我跑了啊?”
果鋪猶豫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嘆口氣:“好吧,小姐您可別出什麼么蛾子,您要是跑了,我也活不了了。”說著走過來替我解開了繩子。
我得了自由,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以防她叫出聲:“脫衣服。”
在軍校一年我可不是白呆的,跟著袁昂學了不少乾貨。
果鋪被我五花大綁扔在床上,身上穿著我的衣服,嘴裡被嚴嚴實實的堵住了。
我理了理自己那從果鋪身上拔下來的棗紅色衣服:“好果鋪,回頭小姐給你買好的,委屈你了啊!”
果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我拍拍她的臉頰:“乖。”
然後挎著食盒,大聲道:“我不吃,滾出去!滾!”
接著自己捏著嗓子答:“是。”
夜色深沉,我緩步走出門,低著頭匆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