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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十八彎,崎曲又難行,縱然如此又如何,親口應下了老夫人,再者一直也是看著那孩子長大的,沒找到人自然是放心不下。林氏那個毒婦會把人送哪一個莊子呢?胡嬤嬤數著這已經是三個多月的第八個莊子了,早些年老夫人管事,知道的也就這些莊子。這兒也沒有,自己就得返回昌州城了,還得想方設法的去打聽一下知府家其他莊子都在什麼地方。她就不信邪了,幾個大活人憑白的消失不見?
胡嬤嬤將包袱往肩上拉了拉,拄著一根竹杖繼續往前走。出府以來一連赴空了好幾個莊子,有時候就特後悔當初不該被林氏的十兩銀子所誘惑,貪了十兩銀子現在可好,二十兩銀子都用出去了還沒找著人。再這樣下去,身上的銀子花光了就得典當首飾了。怕遇上歹人,出府後首飾也找了個隱蔽的地兒藏起來,唉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考慮得了一時盤算不了一世,還得返回去拿首飾!
“汪、汪汪、汪汪汪、、、”就在胡嬤嬤邊走路邊凝神盤算時,突然間從一家門前躥出一條癩皮大黃狗朝著她呲牙狂叫。
“別過來,你千萬別過來,告訴你,我這條竹棍可不是吃素的!”胡嬤嬤大驚舉起手中的竹杖揚了揚。
“汪汪汪、、、汪汪汪、、、”狗卻是聽不懂人話,見胡嬤嬤舉起的竹杖越發叫得厲害,將她嚇得夠嗆!
“大黃啊,把門給看好了,要是那要帳的來了就朝死裡咬,咬死了你啃骨頭我喝湯!”屋裡一個婦人聲音傳出來“老孃就不信了,誰還能把錢財看得比命重,門外的人聽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還得看那命是老賭棍的還是你的!”
“這位大嫂,我不是要帳的,是路過的,麻煩你幫忙把狗喚住好不好,真咬著了我趕路走不動還得留在你家吃住呢!”胡嬤嬤聽得叫罵聲哭笑不得,都說惡狗當道,卻不想這條惡狗還真是這家人的忠實看門狗。
“大黃,你這黃眼狗,連要帳過路的人都分不清,瞎咬個什勁兒?”吃住?老孃都快吃人肉了還有你吃的!婦人心裡罵罵咧咧還是出了門,這窮山村什麼時候也有人過路了?抬頭看時,一下就愣住了。
“胡嬤嬤?”婦人脫口而出,抬手擦了擦眼睛再次叫道:“胡嬤嬤,怎麼會是你?”不錯,真的是她,雖然沒了在府中那般穿著綢鍛的端莊模樣,但容顏未變精神矍鑠,只不過一身風塵僕僕,還真是趕路的!
“你是?”胡嬤嬤眯著眼看了又看,再四下裡看了看這山村和麵前的茅草屋,怎麼也想不到會在他鄉遇故人!只不過,眼前的人確實有幾分面熟,年歲大了,確實記不得是哪位了:“不好意思,我健忘,請問你是哪位,怎麼認得我?”若還在知府當差老夫人當家那會兒,什麼人都認得自己也就算了,老夫人已不管事多年,自己也隱居二線,怎麼會有一個婦人識得自己?
“哈哈哈,胡嬤嬤,說你是貴人多忘事吧!”婦人踢了大黃一腳道:“滾一邊去,這是老孃的老熟人!”
“嗚!”的一聲,大黃哀嚎一聲果然乖乖的往茅草屋簷下的狗窩裡鑽,只探出一隻頭伸長了舌頭不停的吐著大口的喘著氣。
“我說,胡嬤嬤,說你是貴人多忘事還真是的!”見大黃聽話的走了,婦人一拍腦門大聲笑道:“其實你壓根兒就算不上是貴人,在知府那會兒都當著奴才,這會兒和我一樣離開了王家!”不同的是你遇著的老夫人死之前發還了身契,老孃卻是被那可惡的林氏給賣給了老賭棍。
知府,王家,胡嬤嬤定睛再看,眼前的婦人確實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是誰了。雖然都是奴才,但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像自己這種一等奴才當半個主子養著,知府王家上百個奴才不記得也是常事。更何況,知府王家的奴才可都是長得油光水滑的,眼前的婦人卻是面黃肌瘦的,誰還記得你是誰。
“咦,不對啊,胡嬤嬤,你不是出府尋親了嗎?怎麼,你的親人在這個山裡?”婦人突然大聲尖叫:“唉呀,我想起來了,我家老賭棍說過,當年他還小,災難來了沒吃沒穿,爹孃將姐姐賣了就留下他一人,後來爹孃為了省下一口糧食給他吃前後餓死了,一家人就只剩下他一人了。唉呀,胡嬤嬤,你說你該不會就是老賭棍的親姐姐吧!”一想到這種可能,婦人臉色激動上前拉了胡嬤嬤的手就往茅草屋裡拽:“來,快進來,走到家門口了怎麼不進門呢,要讓老賭棍知道我怠慢了他的親姐姐非揍死我不可!”
一口一個老賭棍,一口一個親姐姐,胡嬤嬤饒是聰明的人被說糊塗了。你說誰腦子有病吃飽了撐著去認一個老賭棍當弟弟!別說這不可能,就算是可能也不想去認了。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