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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是說少奶奶厲害了是吧,那我得回去好好給少奶奶說說了!”胡嬤嬤忍住笑假裝嚴肅:“阿生啊,自從你贖身後越發沒規沒矩了!”
“嬤嬤冤枉!”阿生連忙澄清:“其實,嬤嬤,少奶奶沒來咱就說說她也不妨,你看少爺是不是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她要不厲害咱們也撐不起這麼個攤子不是?”
這話是表揚還是損貶自然說者和聽者各知其意。
“是啊,這個攤子也算不錯了,今天又賺了一筆!”韓江回到櫃檯掏出剛才從李掌櫃那邊結算的銀兩:“大姑,您說咱們要是每天都能賣這麼多布該多好!”
“都這樣賣,咱就不是一個店鋪了,而是布行了!”胡嬤嬤笑他貪心:“少奶奶一個婦道人家,能這樣悠悠緩緩的做起來就不錯了,哪能一口吃個大胖子。真要這麼好的生意,作坊和染坊都得新增人手,少爺也幫不上忙、、、、”說到少爺,胡嬤嬤看向剛才那個位置,心一驚:“阿生,少爺呢?”
“少爺剛才還坐在這兒!”阿生一拍腦門:“噢,忘記了,剛才我在給那位大嬸扯布的時候看見他出去了,我這就去尋他回來!”話音未落,人已大步出了店門。
這邊胡嬤嬤繼續給韓江夫妻講生意經,講忠心,講著各種道理,總之一句話,做人要本分也不失靈活,做生意要誠信不泛創新,講得夫妻二人頻頻點頭,半點不敢小覷。
“嬤嬤,韓江,沒看見少爺!”正談得興起時,阿生飛快的跑了回來:“我從鎮頭到鎮尾,尋遍了好幾家熟悉的店鋪,甚至朱木匠家裡也去問過了,都沒看見少爺!”
“少爺走丟了?”胡嬤嬤腦袋“嗡”的一聲響:“趕緊的,關了店門去找,燕兒,去作坊去染坊讓他們停下手上的活,全力找少爺!”
“少爺!”
“可有看見我家少爺!”
“少爺!”
“知道我家少爺在哪兒嗎?”
一時之間,小小的水口山鎮人仰馬翻,呼喊聲震天,鄭嬤嬤帶了作坊的十個女工;杜康帶了染坊的兩個小工;胡嬤嬤一行四人,分頭行動,四下裡找開了,見鋪就進見人就問。
“沒看見!”得到的回答永遠只有三個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也不是逢場天,小小場鎮已翻找了兩三遍了,所有人都搖頭回來。
“大姑,怎麼辦?”韓江急了,這位祖宗是大姑忠心守護的主,在眼皮子底下就不見了,她老人家還不氣死了!
“找,繼續找!”胡嬤嬤心裡著急萬分,表面還得鎮定如常,但腳下無力已讓她無法再走出店鋪“韓江,派人將染坊後邊的那條小河溝沿溝打撈一遍,再分派些人將鎮上寬大的糞坑水井也檢視一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姑!”已嚴重到這樣的地步了!韓江心裡有些酸澀:“要不要派人通知一下少奶奶?”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阿生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經韓江一提醒這才道:“李掌櫃的馬車裝貨前少爺還說要坐馬車,我告訴過他這馬車是去昌州的,咱們回家得坐自家的馬車!”
“快去,去看看作坊後面的馬車還在嗎?”胡嬤嬤懷著僥倖心理,最好的是馬車不在了,是少爺將自家馬車趕回山裡了。
“大姑,馬車還在!”一會兒功夫,韓江帶回來的訊息讓胡嬤嬤有股透心凉的感覺。十月的天還不至於冷成這樣,那是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少爺走丟了。
“嬤嬤,會不會是少爺自己走路回山裡了?”阿生總抱了十萬個希望:“還有,場鎮口這麼多岔路,少爺會不會不識路,走錯了?”
“找,分頭找,所有人都出去找,找到少爺者賞銀五十兩!”胡嬤嬤站起來大聲說道:“但凡提供少爺資訊者,不管是誰,賞銀十兩!”
王家的憨少爺走丟了!
隨著懸賞的資訊散發出去時,水口山鎮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了。
“唉喲喲,我們還齊什麼麻線,早知道王家的憨少爺這麼值錢,隨時隨地跟著他不就成了!”私下裡村婦們都開著玩笑。
“王家少爺怎麼不值錢了?”有人笑道:“碩大一個王家,碩大一份家業,可不都是這個憨少爺的,家裡奴才好幾人,哪輪得上你我跟在他身後!”
“這麼多人跟著,看也走丟了,這些奴才也不盡心!”有人癟嘴道。
“咦,你說他這麼大個人了,會去哪兒了呢?”有人好奇的問。
“能去哪兒啊,說不定看見哪個姑娘長得漂亮心和魂兒跟著走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