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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關便等於已經過了。
陸壓把心放下,在她後頭坐下道:“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最近遇到了什麼事?”
慕九聞言立刻從花前來到他面前,說道:“事情大發了!”
說罷,她把他離開之後,領命前往冥元辦案,然後林見儒大開殺戒,她又在關鍵時刻被青衣人帶走的事情給說了。
“他說他住在地靈渦,還說做那些是為了幫六靈渡劫,我不相信,如果他是好人,只是為了幫六靈,那他為什麼需要做那麼多不合情理的事?緋衣他們的三角戀,敖家與雲家的瓜葛,還有林見儒,我不相信他的目的只有這麼簡單。”
她望著陸壓,臉上一掃方才的愉悅輕鬆,變得凝重起來。
陸壓沉吟道:“別的事不好說,不過既然他還幫你壓制靈力,想來這話也有幾分可信。至於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說不定他有他難言之隱呢?別人的隱私我們不用去關注那麼多,只要他沒做壞事,沒傷天害理就行。”
“可他不知把緋衣弄去了哪裡,又害得武德被斬斷仙根,還有梁姬與世殷分別幾百年,這些事,難道不算傷天害理?”
“凡事不能看表面。他沒犯事,我也不能把他怎麼著,就比如林見儒,就算我知道他有邪根,他沒有傷害到無辜,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陸壓攤手,“總不能因為他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就斷定他一定會做壞事,就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滅了。”
慕九凝視他,屏息了半晌才說話:“我怎麼覺得你在幫著他說話?你認識他?”
陸壓微頓,面色不改說道:“怎麼可能?我見都沒見過他,怎麼會認識他?”
慕九眉尖攏起:“你不認識他,那你怎麼知道他是有難言之隱?”
“我就是猜的。”陸壓慢吞吞道。
慕九深深望著他,繼而半伏在桌上:“這些日子,你去辦什麼事了?”
“哦,”陸壓拿起盤子裡的桂圓剝著,說道:“師姐說她的法器壞了幾件,讓我修修。我修的時候恰巧我大師兄又回來了,然後問起我最近都幹了些啥,讓我別東奔西跑的,我著實哄了他幾日,這才尋到機會出來的。”
慕九望著他剝桂圓的手,忽然起身跑出去,到廚房裡裝了盤松子回來,推給他道:“你剝剝這個。”
“我不愛吃松子。”
“不讓你吃,你就剝。”慕九道。
陸壓對著盤子凝神了半晌,這才慢吞吞拿起粒松子放進嘴裡磕起來。
慕九一直盯著他磕了十來粒,這才把探出去的身子漸漸收回。
青衣人剝松子是徒手剝的,而陸壓是牙齒……這習慣不一樣。
難不成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行了麼?”陸壓指著桌上一堆松子殼。
她擺擺手,心不在焉地站起來。
她知道陸壓與青衣人不可能是一個人,可有時候她卻又有種異樣的感覺,比如說在陸壓這裡覺得他像青衣人,在青衣人那裡覺得他像陸壓——其實並不是很明顯,在有這種感覺的當場她並沒有覺得他們相互相像,但事後冷靜一想,這感覺卻又隱隱綽綽。
就比如現在,陸壓並沒有哪裡不妥,她就是覺得跟他親暱得好像分開沒多久,而青衣人對她的態度也來得太親近了點,他說他叫阿陸,誠然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可怎麼偏偏是叫做阿陸,又是莫名對她這麼熟絡的人呢?
“陸壓,你有沒有事瞞著我?”想到這裡她轉過身來,望著正吃著桂圓的他。
“沒有。”陸壓回答得十分利落。
慕九相信他。
就算她仍有疑惑,也還是無條件相信他的話。
她到底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呢?太奇怪了。
陸壓等她出門後,手心也是攥了一拳的汗。
他就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瞞過去,她對相信的人和事很相信,但一旦起疑,若不刨根追究到底也是不肯輕易罷休的。他只希望日後這樣的考驗來得少些,不然的話他遲早要露餡。
晚飯桌上慕九就恢復常態了,她跟小星一起張羅的晚飯,給陸壓蒸了鯉魚,又拌了香葉豆乾,家裡飯桌上好久沒這麼齊全,大夥喝了點小酒,十分高興。
她也並沒有為著心裡的疑問盯著陸壓不放,不願因為這些事情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疑惑歸疑惑,沒有真憑實據,瞎猜疑只會徒增煩惱。
這夜裡兩人在露臺上說話到半夜,翌日起來,她就找他搜尋林見儒的下落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