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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扭頭看他一眼,又不屑地趴了回去。
弗光明顯怒了,突然蹬直身子,箭一般射到他前方,然後一個擺尾,那粗壯的蛇尾便帶著飛沙一起甩向白湛面門!
白湛瞬間展開雙翼退開三丈,也獅吼道:“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我沒招你沒惹你,你也跑來罵我,你病得不輕!”
弗光一面罵,一面衝他攻擊而去。白湛哪有機會回嘴?不得已只得應戰,一時間便只見兩團白影在半空如游龍般躥舞不停。腥風帶著刮落的樹葉削過臉頰,跟刀子削過一般地疼!
慕九聽到白湛一出聲,這才明白陸壓剛才做了些什麼!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這兩隻傢伙出身無比尊貴,卻居然這麼易怒好鬥!這得虧是關關一般犯人的牢房,要是被派去幽冥境那種地方,裡頭關押的具備各種本事的妖犯還不得趁著他們打架的當口分分鐘越獄?!
想必當初玉帝也是看在老騰蛇老白澤的面子實在拂不過去,這才應了下來的。
“現在呢?”她扭頭看陸壓。雖然他這人手段有些卑鄙,但是都已經這樣了,顯然爭論也沒有意義。
“現在就簡單了。”陸壓攏手道。然後掐一點火石擲過去,正好落在弗光劈過來的一掌之間,只見在掌力的催動下,那點火石立刻嘭地一聲化成雄雄一團火焰,險些把白湛的眉毛都給烘了!
他們倆忙於打架,自然沒有料到旁邊還有人背後弄鬼。
“我擦!你敢在這裡玩火?!”白湛連退幾步,指著弗光大罵,然後又嗖地一聲撲過去了。
弗光顯然也嚇了一跳,看看自己手掌又看看頂上黯淡的寶鏡,不其妨尾巴上吃了白湛一記。
陸壓拉起慕九手來:“進去!”
說完二人同化成一陣輕煙,從兩人打鬥間以及火焰旁穿進去了。
洞內是兩扇緊閉的大門,直到慕九牽著她從門縫裡擠了進去,她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變成煙了。
門內則是條長長甬道,兩壁掛著油燈,兩人又變回原身,陸壓道:“現在無妨了,裡面除了輪值的獄卒,再沒有什麼值得提防的。——大鵬就關在甲字第五舍,前面左拐。”
說完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你手怎麼這麼粗?”
慕九將手從他眼前一把抽回來,沒好氣道:“練了千多年的劍,能不粗嗎?”
沒經過人允許就拉人家手完了還嫌人家手粗,什麼德性!
拐了彎,甲字第五舍果然就到了。
迎面就見鐵欄后角落裡蹲著只大鳥,翅上腳上全是鐐銬,這會兒正縮著脖子在打盹。慕九近前看了看,果然正是那隻奪她牌子的賊鳥!
她先設下道結界隔音,然後敲敲欄杆。
大鵬鳥伸脖打了個呼嚕,吧唧兩下嘴,又垂頭睡了過去。
——見過貪吃貪睡的豬,沒見過這麼能吃能睡的鳥!
慕九正待再要動作,陸壓卻將她推進了鐵欄內,然後自己也直接穿過欄杆,步了進來,走到大鵬身邊,伸手拎起他後頸毛,而後就聽大鵬嘎地一聲張了鳥嘴,然後怒目圓睜驚望著四處!
“哪個不要命的……”
目光觸及慕九,他立刻愣了一下,再轉頭看看陸壓,則立刻將豎起的一身毛放倒。
“怎麼是你們?你們來幹什麼?”他瞪著他們。“刑部都判了我三個月,你們還想我怎麼樣!”
陸壓將他放下來,然後在一旁用來放飯食的矮桌上坐下。
那可是他吃飯的桌子!大鵬瞪著他,敢怒卻不敢言。
“我問你,你是不是來自梵丘山?”慕九走過去。
大鵬撩起眼皮掃她兩眼:“你怎麼知道?”
他沒否認,那這意思就是是了?
慕九皺皺眉,又接著說道:“你在梵丘山呆的好好的,跑到天庭來偷吃做什麼?”
“你管我!”大鵬下巴一揚,丟給她一個後腦勺。
這丫還挺拽!
慕九沉了臉:“看來你是不想知道青蛇精是怎麼死的了。”
大鵬頓一下,回過頭來:“什麼青蛇精?”
慕九冷笑望著他。
大鵬站起來:“快說呀!”
慕九著意不想理他的,但此地不宜久留,無謂拖延時間,遂道:“近日梵丘山有條青蛇精說是進天庭告狀,結果當天夜裡卻死在羅衣坊大街。天將營的乾坤鏡看不到她謀害經過,也沒發現可疑人。死的時候她身上穿一身翠裳,腰間掛一枚刻著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