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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俊處出來,慕九匯合了林見儒往街頭去。路上這一說才知道原來劉俊說的是真的,陳瑛昨夜已經從梵丘回來,而這案子也正在快速審理中——為什麼說是快速審理,是因為據林見儒說陳瑛一大早又已經帶領人馬前往梵丘去了。
慕九自知已與這案子無緣,也只能聽聽作罷。但是劉俊的前後轉變又使她不禁生疑,明明是不能容忍的事情,為什麼他忽然又選擇了低調處理呢?
不過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身為一介新兵,她是沒有權力質疑上司的決定的。
對於林見儒她倒是由衷感嘆:“你可真是‘百事通’。想不到這些事情你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林見儒臉色微滯,好片刻才扯了扯嘴角。
這一日風平浪靜,雖然青蛇精之死在天庭街坊裡掀起不小波瀾,但是混天界的哪個沒點眼界?
這種事情充其量也就給大夥茶餘飯後添筆談資,到了傍晚就淡下去了。
慕九也開始旁觀,只是想起梵丘上官一族的遭遇,又覺惋惜。
下晌到點下衙,二人邊嘮磕邊往朱雀館而來。
巡察司因為輪三班,早班下衙時間早,太陽餘暉正斜斜掠過沿途的仙宇翠峰,在玉石與泰山石混合砌就的牆壁上投下一道道金黃影子,而牆頭探出來的桃花水嫩嬌豔,正與隔牆的翠竹不知竊竊私語著什麼。
天庭的花木不分四季,但凡開花的終年有花。
慕九想起院子裡上回因楊尹二人打架而毀掉的花木,不免覺得可惜。那些可都是有些年頭的古木,如今除了她門口那半架紫藤,都已所剩無幾了。再想到這二人恩怨她雖然已經清楚,卻沒有辦法化解,往後還得跟她們住上五百年,這腦袋就嗡嗡作響。
“興許用不著五百年。”林見儒笑道,“只要混到百夫長以上的職位,就有搬出天兵營獨立居住的資格。憑你的本事,晉職當然是指日可待的。”
“那可難說。”慕九苦笑,她如今連個辦案的機會都撈不著,就別提什麼晉職了。
林見儒停步望著她:“這麼愁眉苦臉的,那會兒是誰跟我說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成功的?”
慕九噗哧一聲笑起來。“你倒是記性好。”
“那當然。”他扶劍笑道:“這世上,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裡可記得清清楚楚。”
他話尾停得果斷,聽上去略顯凌厲。
慕九回頭看看西路,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林見儒點頭,又交代她:“明日輪值夜差,記得莫要誤了時間。”
慕九受了他的好意,往家裡趕來。
她們的紫鈴苑在西路中部靠北的位置,一條長甬道直接過去。
這條甬道連線著所有院子出入小徑,今日與平常一樣,已經有人絡繹不絕行走其間了,幾個管事處的官吏在廊下敘話,另還有幾隻仙鶴在花園裡遊走。
紫鈴苑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同,除了裡頭飄出來的飯菜香。慕九記起小星早上說過晚上開私夥,腳步又加快了點,她像往常一樣跨進院門,也像往常一樣從牆頭垂下的幾枝凌宵花下穿過去,這時候院裡卻突然傳來聲尖叫!
“啊——”
慕九腳步倏地頓住。
院子裡空蕩無人,但隨著這道聲音,幾道房門都開了,慕小星拎著鍋鏟最先跳出門檻,尹雪若頭髮梳了一半走出來,餘小蓮也嚷著“怎麼回事?”而踏出房門。
眾人都露面了,唯獨北邊楊韻房門緊閉。
“楊韻?!”
餘小蓮最先脫口出聲。但還沒等她抬步走過去,楊韻房間裡又傳來一連串動靜,這動靜裡還夾雜著她難以忽略的痛呼聲。
餘小蓮快步過去推了門。
慕小星快步到達慕九面前,也驚疑地問她:“怎麼回事?”
她人在家都不知道,慕九怎麼會知道?但想想剛才那聲音,倒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似的,雖說不吝她為人,但好歹是鄰居呀,想想這光天化日之下應不至於連累到她頭上,怎麼著也得去瞧瞧。便就也邁步隨了過去。
“你這是怎麼了?!”
人還沒進屋,就聽餘小蓮驚叫起來,而楊韻則還在不住地呻吟。到了門檻一看,只見她趴倒在地下,手腳四肢似是被抽去了筋似的不住了顫抖,周身雖未有血跡,但那副完全無法控制的樣子與她慘白的臉色卻也讓人見了不由心驚。
“快去稟管事處!”慕九見狀趕緊吩咐小星。然後幫著餘小蓮去扶楊韻。
哪知道楊韻竟然